有露出更多馬腳。
秦牧默默地坐在這裡,對著隱去的群星冷笑一聲,從海面上升起的太陽,軌跡也有些歪歪扭扭,像是撒著歡飄起來的風箏,東一榔頭西一棒槌。
這種情況,顯然是陽星君死後,控制太陽的其他神祇還有些不熟悉如何操控太陽,以至於露出更多的馬腳。
陽星君跟隨齊九嶷去太皇天尋找秦牧,結果遇到屠夫這個死對頭,以至於被屠夫砍死。他死之後,延康的天象圖中便沒有操控太陽陣法的神祇,現在應該是由其他神祇接手,只是還不熟練,以至於破綻百出。
延康的星象是由陣圖組成,日月星辰都是如此,主掌這些陣圖的神祇肯定是各司其職,貿然接手陽星君的星圖,自然是手忙腳亂,一時間應付不來。
秦牧坐了片刻,看到太陽漸漸升高,終於穩定下來,但還有些左右漂移不定,陽光灑著朝霞,將南疆和南海照耀的五光十色,明媚炫目。
突然,人皇殿的門戶再度出現,初祖人皇從裡面走了出來。
秦牧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來繼續看日出。
初祖人皇看到他,遲疑一下,沒有離開,而是走上前來坐在石頭下面。
初祖人皇盯著升起的太陽看了一會兒,失聲道:“這太陽……不堪入目!”
秦牧原本打算本著臉不搭理他,但也被這話逗得笑了,道:“忍耐下,掌管這輪太陽陣法的那位陽星君,被我家屠爺爺一刀劈死了。”
“原來如此。”
初祖人皇道:“我見過那位陽星君,延康的天象被矇蔽的時候,我看著他們將天幕拉開,掛上日月星辰。也難為他了,作假了兩萬年了。”
他看了看秦牧,聲音低沉下來:“對不起……”
秦牧微微一怔,笑道:“為何向我說對不起?我打了你,應該向你賠禮才是。”
初祖人皇搖了搖頭,道:“我原本想做你的老師,將畢生的本事和領悟傳授給你。不過你走之後我想通了,我已經害得這麼多人皇孤苦一生,不能再害你了。你的路,你自己選,自己走,我想讓你走我的路,是我錯了。”
秦牧抿著嘴唇,嘴唇變得很薄,過了片刻起身展開雙臂,舒展一下懶腰:“我原本很恨你,想要打死你,不過我只能在相同的境界打敗你,無法打死你。而且這次打了你之後,我心中突然沒有那麼強烈的恨意了。”
他面色平靜,淡淡地說道:“你或許是為了考驗我,或許是為了激勵我,讓我更加刻苦修行,超越你。不過我不齒你的做法。”
初祖人皇微微一怔,失聲道:“你看出來了?”
“我不傻。”
秦牧凝望著初升的旭日,輕聲道:“不過我若是你的話,我不會用這種愚蠢到糟糕透頂的辦法去激勵晚輩,我更不會去毀掉親人的畢生心血,更不會毀掉親人的屍骨!敵人這麼多,卻偏偏對親友下手,你的確是個逃兵。我不齒你的為人,所以也不齒學你的功法神通。”
初祖人皇沉默下來,過了片刻道:“養大你教導你的是什麼人?他們把你教得很好。”
秦牧神采飛揚,露出敬仰之色:“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最善良的人,光明磊落,胸懷寬廣,智慧通達!若論做人,他們勝過你百倍,千倍!你知道村長嗎?就是上一代人皇,天天被齊康祖師和諸位師祖毆打的那個,他就是我們村的第一長者!我最佩服村長的便是他學識淵博,如果不是他發現我是霸體,我此刻只怕還在大墟里放牛。還有司婆婆,她是村裡最漂亮最善良的女子,是她把我撿回來,撫養我長大……”
他提及村裡人,便忍不住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說著村裡人的好處。
初祖人皇靜靜地聽著,等他說完這才露出笑容,點頭道:“他們把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