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明燁的胸上。瞬間,她又迅即離開,轉身向衚衕的遠處走去,速度極快,如同一隻白鶴掠過綠蔭濃濃的樹叢,奔向遠方茵茵青草的江畔……
當你傾心追逐一個身影,漸漸接近,並戀上時。忽然發現,這個身影並不屬於你。只好忍痛把目光拋向遠方,但心卻落在原地徘徊。等待著時光,來撫慰心靈的創傷。
豐明燁愣在那兒,臉上有點熱辣,用手輕撫了幾下剛才任雲飛瞬間依偎過的胸前衣裳,凝望著那嬌小的身影在極目中漸漸消失……他轉回身,心裡驟起一絲失落感。看似一個普通的婚禮,卻發生了一系列的仇殺、情感、嫉妒、猜疑……八月十五,不服不行,師哥,你真選個好日子。他慢慢向前走了一會,便回到了騾子街全府的大門前。
此時,忽然颳起一陣秋風,有幾片小小黃葉隨秋風在飄零著,陰雲不知何時又增厚了許多,早有星星點點的雨滴伴著秋風飄落了下來……
豐明燁剛進入大門口,便看到赴席的人們在陸陸續續地往大門口這裡走來,顯然是已經散席了。
全無妄和尤江月也早早地站在院子裡,拱手送著這些騎馬的、乘轎子的各個賓客,忙忙碌碌,像兩隻磕頭蟲……
豐明燁只好停住腳步,站在門口,禮節性地目送著這些人。這時,過來了一頂四個人抬著的轎子,來到豐明燁面前就停了下來。一個丫鬟把轎簾子一掀,單太太將頭伸出來。她臉掛笑容,對豐明燁說道:“少俠,你的武功真高呀,等有空閒時到我那兒一坐,和我說說源江城的事。”
豐明燁臉帶微笑,弓腰施禮,說道:“您過獎了!我如有空閒,一定到您府上拜訪。”說到這,他又拱了一下手說道:“恭送單太太!”
單雙輕輕擺了下手說道:“不必客氣。”然後又坐回轎子裡,丫鬟也隨後放下轎簾子,轎伕抬著轎子走向了大門口……
戲臺下赴宴的人漸漸少了,最後在桌席這兒,只剩下趙家財、蠱不賴、酒不壞、天不在幾個人了。
蠱不賴起身離開椅子,俯下身去拿放在桌子底下她腳邊的那個包袱,剛拿起來,就見到包袱底下壓著她給‘清風軒’的那封信。‘啊’,已經送出去的信怎麼會在這兒出現?她一下子拿起信封,在信封下就閃現出了幾張銀票。她來不及多想,趕緊一同全抓在手中,用左手快速地把包袱解開,將一個幻蠱的罐子蓋開啟,一把將握著的信和銀票塞入罐中,立刻將蓋子蓋緊。就在任風突然而來宴席時,她便嚇得不輕。當看到他和豐明燁舞刀、劍過程時,更是萬分緊張,怕這翻臉無情的劍聖舞完刀、劍拿她問罪。隨著一泡尿,便躲入茅廁之中,強忍著騷臭味,在裡面等待著……直到任風慢慢走出門口後,她這才穩定下來。但這也只不過是個短暫的緩解,她感覺到已經身處在危險的境界,必須趕快離開是非之地躲藏起來。她看著那裝信連同銀票的罐子,又檢查了一下罐子口,確認已經完全蓋嚴後,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忙將包袱繫緊……
天不在發現蠱不賴長時間撅屁股彎腰,把頭伸在桌子底下,不知她在幹什麼?藉著酒勁,就想逗逗她:“嫂子,你在桌子底下偷著吃什麼?”
他這一聲說得有點突然,蠱不賴本來就心裡緊張,這聲更是嚇了一跳,拿著包袱就起身,也忘了自己前半截身體還在桌子底下。‘嘭’一聲,她的頭便結結實實地撞在桌子底上,桌子上面的碗、盤等物也一同跟著跳了起來……蠱不賴撞的是眼冒金星,頭暈耳鳴。惱怒之中,她暫時忘了那信和銀票還有任風給她帶來的恐懼,馬上心咒嘴罵:“喊什麼?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接著,她那臉紅紅的就鑽出了桌底。
趙家財本來就滿滿當當一肚子的氣,幾碗酒下去後,便不自主趴到了桌子之上,腦子處於迷糊狀態,半睡著。剛才被蠱不賴這一頭給撞得彈了起來。怎麼?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