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腳步驅使著自己想去一探究竟。
當她鼓著勇氣,輕輕悄悄地走進裡間,發現此處另有玄關,她沿著長長的暗道探過去,鼻尖的草藥味越來越濃,嘶吼尖叫聲越來越近,詩苑的心跳就越來越快,情緒越來越緊張。
一縷光線從門縫中透來,詩苑漸漸走進,屏住呼吸,探眼向光亮的室內望去。
有那麼一剎那,詩苑後悔見得這麼恐怖的畫面!
只見一個年過四旬的老婦全身佈滿了鮮紅的血絲嶙峋可怖,躺在一張堆滿草藥床上,痛苦的呻吟著,她面目猙獰,緊閉著雙眼,一聲又一聲怪異的尖叫從她的嘴裡吼出,彷彿如幽冥地獄裡的慘鬼般掙扎著,反抗著。
而一身白衫的白川笙此時已將老婦的頭顱扎滿了銀針,現下又對著她赤紅血絲如藤蔓的手扎去!
詩苑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畫面,渾身不覺地顫抖向後退去,不小心踢到了放在身邊的花盆,發出脆響。
“誰!”裡屋白川笙聲音似幽冥般冷血,詩苑慌慌張張地踉蹌地跑出了院子。
作者有話要說:
☆、重歸於好
詩苑再顧不得其他,只想趕快離開,途中撞了卞至也未覺。
卞至見她如此慌張,又是從白川笙閉門的院子出來,忙跑進院子,見得白川笙已經出來,擔心地問:“先生,剛剛我見詩苑從院子出去,似是很害怕的樣子。”
“還是被她看見了。”白川笙眉頭緊蹙,單手環背。
“那該怎麼辦?我去解釋吧?”卞至說。
“也好,免得她誤會,對了,給溫相國的安身藥送去了嗎?”白川笙想起殿下的計劃,確認道。
“嗯,送去了,並且按照先生的叮囑,加了那味藥在裡面。”卞至如實回答。
“只怕是要委屈一下溫相國的身體了。”白川笙嘆了嘆氣,道。
“榮景王幹嘛非要給溫相國下毒。。。。”卞至聲音漸漸壓低道。
“一定是有所預謀,我們聽殿下的,靜觀其變。”白川笙面色暗沉,又對卞至叮囑了一些醫館的瑣事,才回到屋裡。
待卞至去找詩苑時,推開她的房門,已經是人去樓空了。
詩苑腦海中還浮現著白川笙折磨那個老婦人的模樣,人不可貌相一點不假,平時見得白川笙清雅不似凡塵落,卻萬沒想到他高明的醫術都是透過在人體身上試驗才得到秘術。
想起自己的那次藥浴也是在給白川笙試驗,詩苑全身再次打了個冷顫,汗毛都豎起來了,腳下的步子更加急促,只是她現在手頭只有幾個月的工錢,不想浪費買馬,自己徒步跑出了小鎮,走了也不知道多久,發現風景越來越熟悉,見得百米處的湖畔,原來已經到了盛尊皇與錦珠皇后邂逅的舊屋。
詩苑看著池畔荷香搖曳,碧水波光,湖邊的兩座舊屋似是有人修掃過般,並不顯得破舊,她想著應該不至於那麼倒黴會碰上皇上皇后微服出巡,且此地人煙稀少,姑且因自己識破白川笙的惡行欲將她抓回去,想來他們一時半刻還找不到這裡。
詩苑拿定注意,暫且先在這住兩天,在想想去路,一陣清風吹過,悠悠琴聲絲絲縷縷傳進詩苑的耳畔。
《願白頭》?不會這麼巧吧,難道皇上和皇后真的在此懷舊?
詩苑細細觀察著周圍動靜,卻沒見得皇家護衛和宮婢宮奴的陣仗,再說如果皇上真的親臨,她怎麼可能順利進得湖畔?那撫琴之人又是誰?
尋著琴聲的方向而去,是舊屋後方一處桂林,此時桂花開得正香,濃郁的芬芳讓詩苑心中漸漸平和,只見桂林中隱隱約約的青衫逸影,詩苑心頭莫名一顫。
隨著腳步越靠越近,琴聲越來越清晰,詩苑站得撫琴人的面前,百感交集。
琴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