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見阿嬸?”
“你阿嬸兩年前就在兵亂中。。。”不說還好,陳墨一說起那位準岳母,周邦仕的眼睛立刻紅了起來。
看來那位對自己一直很滿意的周嬸已經故去了,陳墨一陣難過,周家人對自己一直不錯。因緣際會,回了一趟老家就碰上兵亂,那位阿嬸就成了永別,一時間讓陳墨有些恍惚,更是有些難過。
逝人以逝,四個人的悲傷持續了很長時間,可總有盡頭。陳墨最先反應過來,一家四口能夠留下三個人實際上已經很幸運,他伸手示意三人坐下:“周叔。。。這一晃幾年了,都是怎麼過來的?”
“說來。。。就話長了。”周邦仕嘆了一聲:“當初去了泉州,誰知還沒等到去祭祖沿海就發生了兵亂,隨後整個泉州一片混亂,家兄就和我們一起跑到了惠安,誰知惠安也不安生,由於泉州兵亂造成周邊盜匪橫行。。。後來輾轉到了莆田。在莆田呆了不到幾個月聽聞泉州安定了些,家兄就與一家人回了泉州,我等一家就坐船到了明州(寧波)。再後來就乘坐內陸船往回趕,誰知道到了淮南又碰上兵亂,你阿嬸就是在兵亂中病故,盤纏用盡,只能停留在光州。兵亂一直不休,許多地方都是餓蜉遍地,到了人食人的地步,這一次在光州就足足是三年多時間,直到兵亂稍稍緩解,才繼續進入忠武軍境內。忠武軍境內到沒有兵亂,可就是。。。不讓人離開,直到年前才有了機會跑到了東都附近,這才聽說了大郎的那些事蹟。再後來,軍隊收攏流民就碰到了田將軍,這才有機會。。。只是不敢相信傳頌中的人真的是大郎。。。。。。”
儘管周邦仕只是簡單訴說了整個過程,並沒有說遭受了多大苦難,陳墨也知道其中的艱辛和危險重重,這一家人真的不容易。
“回來就好,周叔是回家還是去長安?我來安排,定會安置的很好!”
“還是回家吧。”怎麼說也是家裡好,周邦仕回答的很痛快。說完這個決定,周邦仕想起來陳墨的事情還沒問呢,他立刻問了起來:“大郎這是真的發達了,給阿叔說說無妨吧?”
“那我就說說。”
陳墨的事情就是一個帶有極度傳奇性的故事,也不需要隱瞞太多。當然該隱瞞的也要隱瞞。和左家聯姻的事情必須說,這其中的曲折和不可思議之處讓周家一家三口感覺這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傳奇。
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小村醫就這樣成了皇帝面前的紅人,他做的那些事情。經歷的勾心鬥角就是一部成長史。轉眼間,一個小人物就名聲鵲起。
“我。。。也知道,現在的大郎不容易,畢竟不是以前了。。。阿叔理解大郎。我看。。。這門親事就這樣算了吧。至於聘書。。。我回去還給大郎,總不能讓大郎為難。。。。。。”陳墨的故事講完,想不到周邦仕直接就說起定親的事情。
周邦仕的意思陳墨明白,身份變了。門不當戶不對,像陳墨這樣的傳奇人物,以現在的身份地位。周家娘子已經配不上他了。和強勢的左家競爭,周邦仕可不敢,退出是最好的選擇。
可這事陳墨能做嗎?
聘妻可不比其他,這是一個講求信譽和名聲的時代。不要說什麼愛情和感情。愛情在這個年代不受到保護。作為一個官員,皇帝的寵臣,一個陳墨這樣的名人被人知道悔婚就是一大丑聞,就是名聲盡毀的結局。說實話,周家娘子不是特別漂亮,和小汐沒得比,可也絕對不是一個醜姑娘,自幼相識。陳墨能夠接受她。何況,周家人一直對陳墨非常好。做這樣的事情良心上過不去。
可不這樣做怎麼辦?
娶兩個正妻是違法的,陳墨同樣會因為這件事被踩到泥裡。
除了木已成舟,小汐無法放棄,那等於放棄了左家,後果嚴重的不敢想象。讓小汐做妾更是不要想,左睿和左盱什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