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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渾身酒氣的陳墨醒了。
耳中傳來士兵整齊的呼喝聲,陳墨很佩服這位子午堡的左將軍和一眾軍將了,自己仍舊昏頭脹腦,頭痛欲裂,可這些人已經在操練士兵。
“大郎醒了,中午再痛飲一番,進山急什麼?”左睿滿臉笑意的出現了。
“不了!不了!再喝就耽擱了,兄長趕緊幫忙,我還是進山吧,回來後再喝也不遲。”陳墨可不敢了,醉死都有可能啊!
“小事情,需要多少人?多少馬?”
“二十個人,加上我們六人,每人雙馬,另外備些吃的。”
左睿笑了:“小事一樁,這些士兵隨便挑,馬匹也自己去挑。”根本就不問陳墨進山的緣由,左睿異常痛快。
“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說那些客氣話,大郎的事情就是我左睿的事情,話說,昨日那名士兵已經好多了。想不到,這喝水和跑步也能治病!”
陳墨也笑了:“那就好,讓他記得服藥即可!”
“大郎還真是神醫!”左睿太佩服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盔。
“別稱呼神醫,彆扭,也顯得生分,以後兄弟相稱多好!”
左睿稍稍一愣:“大郎確定嗎?”
確定什麼?陳墨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看著左睿。
“咱是粗人啊!”左睿禁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陳墨終於明白了,這個時代兄弟相稱就是結為金蘭的意思。
說不上誰高攀誰,陳墨地位不高,左睿的身份對百姓來說很高,但和一個技藝高超的未來太醫署醫生結拜並不算辱沒他。何況,陳墨已經決定自己不會再這樣沉默下去,他需要更好的生活。
陳墨咧嘴一笑:“那就拜了!”
“拜!現在就拜!”左睿露出會心的笑容,他對這位神醫太喜歡了。
“叫上哪個?我看三斤成,實在。”古人結拜不能是偶數,這是規矩,而左睿估計也沒有現成的人選,陳墨正好拉上李三斤,湊了一個子午堡三結義。
……
……
子午谷就是一條寬窄不一的山溝,順著這條山溝可以一直到達漢中。
快馬加鞭,幾十匹健碩的軍馬順著古道一直向南,誰也不知道陳墨為什麼要走這條路,跟隨的二十名士兵都是左睿的嫡系手下,他們根本問都不問。李三斤和李貴幾人倒是想問個明白,可惜,陳墨就是不說。
馬蹄聲迴盪在山谷,由於身邊跟著二十名軍士,沿途根本就無人阻攔,除了短暫休息,這一個快馬加鞭就是一整天,竟然到了安康縣。
安康屬山南西道,金州漢陰郡,這個小小的縣城就處在一個盆地中。
正好在日落前進入安康縣城,很快找到一家邸舍,邸舍的人看到這些軍士,嚇得趕緊殷勤的跑過來招呼。
安置馬匹,洗漱,眾人累壞了。
可剛剛安頓好坐下休息,李三斤就開始抱怨:“這進山玩跑這麼遠?打獵近在咫尺,這是何苦來!”
“要的就是這個情趣,要不你回去!”陳墨一陣呲牙咧嘴,一天的奔波,雙腿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憑什麼我回去,這裡一定有好玩,想甩了我,門都沒有!”李三斤也就是抱怨一下而已,他立刻開始好奇的討好陳墨:“大朗告訴我,這裡有什麼,難道有神奇的藥物不成,不然你帶著我們跑這麼遠幹啥?”
“有好東西!等著吧!明天還要跑一天,趕緊洗洗歇了!”
“還要跑啊!”
。。。。。。的確要繼續跑,這次不再往南,而是奔向了東南。
順著大巴山北麓的低矮丘陵和山地,在西城縣(今平利縣)短暫停留,一眾人在陳墨的指揮下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