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素衣立刻停住腳步,原來剛剛自己跟自己說的話全被他聽見了,這會兒不解釋是不行的了,誰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呢。
“你雖不是我舉薦入宮的,但也算有一半是我舉薦的,你的那封信,言辭之間盡是毛遂自薦,可見你早就有入宮之心。說吧,你到底懷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宮素衣看著他,“請恕奴婢不能相告。”
李溯立沒想到她竟敢直接拒絕,當下有點拉不下面。
“不過李大人請放心,奴婢不會連累李大人的。”
“你怎麼保證?”
“我……”宮素衣語遲了,確實,這是無法保證的,倘若讓皇上知道自己與靈蘊公主的關係,必然招致殺身之禍。在這以血統、姓氏劃分等級的制裡,挑戰等級無異於找死。
“這麼說就是無法保證了?”李溯立逼迫著問道。
宮素衣不能回答。
突然,李溯立將她拉向自己,“如果你實在不想說,還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把嘴巴堵上。”
李溯立說著突然將宮素衣壓到欄杆上,宮素衣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嘴唇便被重重地堵上了!
唇上傳來一片溫熱,柔柔地將她整個人給裹住。
宮素衣本能地推開李溯立,然而卻被箍得更緊了,她越是掙扎,他便越是霸道。
他懷抱著她的小腰,貪杯一般飲著,從未喝過如此甘醇的女兒釀。他竟久久捨不得放開她,像她這麼聰明又這麼愚蠢的女,怎會讓一個男人輕易得手,既然得手了,就不能輕易放開。
他粗重的呼吸拂在她臉上,驅逐了所有的寒冷。
宮素衣發不出聲來,手足無措,慌張不已,一顆心早已跳到了喉嚨上。
他的嘴唇蝕掠一般侵入她最柔軟的地方,將她整個人都融化了。
宮素衣又擔心又害怕,半個身已懸在欄杆之外,她不得不死死拽住他胸口的衣服,抱住了他的肩膀。
而他竟是完完全全地喝醉了,正危險地攀向懸崖上搖搖欲墜的幽蘭。
此刻,哪怕他稍微用力,哪怕她輕微掙扎,都有翻身墜落的危險,也只有到了這個絕境,她才會徹底服從。
直到最後,她柔軟了,他也脈脈了。
宮素衣沒有看到的是,此刻的李溯立竟然也微微地臉紅了,他從來不曾這麼情不自禁過。
“你這女人……真是惱人了!”
他輕輕地責罵著她,埋怨著她,不料她突然地流淚了,李溯立心疼地吻去她臉上的淚跡,將她的手心放在自己心口上。
遠處,鐘樓上一名正在巡邏的禁衛瞄向了這邊——
不一會,一個人影急急地走在宮道上,一直朝承慶殿這邊走來。
承慶殿內,秦王聽得門衛來報,便放開手裡的藍采芹,藍采芹只得將肩膀上的衣服拉了回去,捂住了胸口。
但見那門衛在秦王耳邊低聲附語了幾句,秦王聽罷頓時目光變得尖銳起來:“常何?怎麼這個時候來,讓他進來吧。”
“是。”
藍采芹看秦王臉色有些不好,心裡產生了不妙的預感,趕緊起身穿回衣服,系回腰帶。
寢殿外,秦王坐在臥榻上,吩咐道:“快讓他進來。”
藍采芹悄然走到珠簾旁邊,倚著窗戶,注意地聽著。
過了一會,一名禁衛走上前來,跪下說道:“微臣時刻銘記秦王的吩咐,派人緊盯的崇館和抔雪樓的動靜,絲毫不敢懈怠……”
“廢話少說,快說有什麼發現,做得好本王自然有賞。”
“謝秦王!微臣適才聽到下人來報,說在抔雪樓上,發現一名婢女和李溯立李御史行苟且之事……”
“什麼!詳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