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麼甜?有什麼麻煩的?我一直覺得有些對不住嫂子,現在正好有這個補償的機會。”
對羅雲善意的譏諷,孫毅飛只是笑了笑,他安慰羅雲說:“那件事,你也沒有做錯什麼,幹什麼總要自責自己?”
羅雲的眼睛有些溼潤了,說:“上次去你們那裡,聽到有關嫂子的事情,特別是看到你們之間那種真摯的友誼,那麼多戰士,說到嫂子還很動情,連陸主任那麼大的歲數,都被你們的事情感動得掉了淚,我一直想為你們做點什麼。”
孫毅飛掏出手絹給羅雲擦了擦眼淚,說:“有你們的理解足夠了,不會在乎為我們做多少。”
羅雲從孫毅飛手裡拿過手絹,自己擦了擦眼睛。孫毅飛從挎包裡拿出一本書,從書中取出一個薄薄的精緻木書籤,上面鏤空刻著“天長地久”,他遞給羅雲,說:“這是我做的,我想表達的,都在這四個字裡了。”
羅雲接過書籤仔細看著,輕輕撫摸著,臉上充滿驚喜,滿足的笑容,在臉上留下兩個小小的酒窩,孫毅飛陶醉的端詳著,說:“你的笑,真美!難怪我們連有那麼多人吃醋,說下回要是再有晃橋的機會,一定不能放過。”
羅雲說:“真缺德!虧你們能想得出來?真摔壞一個你們就老實了!我看啊,數你們連的兵壞點子多,晃橋的壞點子,也就是你們連的兵能想得出來,都是你們連幹部教的!”
孫毅飛笑著說:“你別說那麼絕對嘛!再說,點子多總比沒點子強吧,整天像木頭疙瘩似的,連隊還有什麼意思?生活嘛!本來就應該是豐富多彩的。”
羅雲不滿地說:“瞧你們連長,住院才幾天?天天嚷著住院沒意思,要不是我們陸主任看他的時候,和他說明利害關係,恐怕他早跑了!”
孫毅飛說:“這個邢志武!病得這麼嚴重還不當回事,一會兒我好好說說他。”
羅雲看著孫毅飛,關心的問:“你的傷好了沒有?”
孫毅飛滿不在乎的拍拍後腰,說:“你看!一點小傷,早好了!”
羅雲叮囑道:“你以後一定要小心點,幹活別冒冒失失的。”
孫毅飛笑著說:“怎麼?現在就開始給我上緊箍咒啦,那我以後可得小心點。”
羅雲撅起嘴,說:“去你的!誰給你上緊箍咒了?人家只是讓你小心點,你要是不愛聽,那算啦!”
孫毅飛“呵呵”笑起來,說:“好!好!好!遵命!堅決服從羅雲同志的命令!以後幹活小心,再小心!”
陽光斜穿過樹叢,照在兩個年輕的軍人身上。綠色的草地,綠色的樹叢,綠色的軍裝,在大自然奉送的美麗景色中融為一體。
孫毅飛講起了自己的連隊隊,講起了自己的小時候,講起了在鐵路建設中的故事,羅雲津津有味的聽著,臉上的表情,隨著孫毅飛故事的情節變化,時而興奮,時而緊張,時而又“呵呵”的笑起來,羅雲也情不自禁講起自己小時候的故事,兩人沉浸在兒時的幸福回憶,寄希望於未來的憧憬中。
時間又過去兩個多月,初冬的寒意,開始掛上周圍的群峰,陣陣狂躁的秋風,在高山巨大陰影的庇護下,夾裹著不斷增強的寒意,帶走了綠色,吹黃了山野。看著大自然的輪迴變遷,不禁使人聯想起自己的變化,心中引發無數的感慨。
對於王春明來說,當兵這幾個月裡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王春明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經歷了那麼的多第一次,幾乎遍及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第一次離開父母,第一次住進帳篷,第一次吃小米飯,第一次幹粗重的體力勞動,第一次經歷死亡考驗,等等,等等……,但一切,都莫過於第一次確定自己的人生道路。
人生只有一次的生命中,太多太多的第一次,沒有人再會過多關注自己經歷的第一次。但也許正是這不經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