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找到他,他也不回電話。”
歐陽醫生說:“是啊!他是個責任心,自尊心都很強的人,沒回電話,一定是有什麼事耽誤了。你也別擔心,小孫會回電話的,相信他不會有什麼事。”
下午,桌子上的電話鈴響了,羅雲急切的看著電話,卻沒有勇氣去接,她看著歐陽醫生,歐陽醫生拿起電話:“喂!哪位?小孫啊!你要是再不回電話,我可要替別人登尋人啟事了。哈哈…!你等著,小羅在這兒呢。”說完,把電話交給羅雲。
羅雲接過電話,電話裡傳出孫毅飛的聲音:“羅雲嘛?你在聽嗎?上午有一輛送水泥的車,因為大雪路滑,在山上下不來了,我去處理了一下。別擔心!我們這裡都很好。”
聽到孫毅飛的聲音,羅雲長長出了口氣,整整一上午緊繃的心,也放鬆下來,跟著眼淚在眼圈裡開始打轉,對著電話,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電話裡又傳出孫毅飛的聲音:“你在哭吧?我這裡都成河了!呵呵…”孫毅飛在電話裡開起玩笑,接著他說:“讓你這樣牽掛,真的很對不起!要不下次見面的時候,我給你學幾聲小狗叫?”
羅雲“噗呲”一聲樂了,說:“去!誰哭了?只要你沒事,人家就放心了。”
“……”
歐陽醫生在旁邊看著羅雲的變化,也笑了起來,羅雲不好意思的朝歐陽醫生笑笑,放下電話跑出辦公室。
星期天,連隊的戰士們,都在處理個人事物。孫毅飛和羅雲通完電話後,笑容一直洋溢在臉上,他側躺在床上,拿起一本書翻了起來,眼神卻透過帳篷的小窗戶,呆呆看著帳篷外的雪山。
雪地裡,韋洪恢復了孩子的天性,顧不得雪的冰冷刺骨,仍然和幾個老鄉在雪地裡打雪仗,不停的把雪塞到別人衣領裡,他們你來我往的互相追逐,愉快的笑聲在雪地上空蕩漾。
“轟……!”一陣沉悶持續的巨大聲響,打破了原野上愉快的氣氛,人們感覺到腳下的大地在顫抖,所有的人都跑出帳篷,尋找聲音的來源。
“你們看!山上裂開一個大口子。”韋洪喊道。大家的目光一齊投向山頂。
隧道上的山頭,潔白的雪地上,出現一條彎彎曲曲的黑色曲線,黑色曲線中,還在騰起陣陣塵埃。
聽到巨響的邢志武和孫毅飛衝出連部,看到山頭上發生一切後,邢志武站在連部門口喊道:“任何人不許上山進隧道!全連原地待命!”
接著邢志武又喊道:“副連長,立刻和營部聯絡,請工程技術人員過來,排長們跟我進隧道。”
他們小心翼翼的向隧道里走去,順著不太明亮的一串照明燈看去,原來筆直的數百米隧道,出現了很明顯的不規則彎曲,一些地方向外凸起,甚至出現巨大裂縫,地面上散落著,岩石還在不斷從裂縫中不時滾出,一陣陣山體內部岩石擠壓,產生的恐怖怪響,在空曠隧道里飄蕩,令人毛骨聳然。
一行人臉上表情嚴肅,雕塑般站立在隧道中,呆呆看著付出將近一年的辛苦,付出鮮血和生命的隧道。沒有一個人說話,每一個人的眼神中,震驚、茫然、無奈的複雜目光,都久久停留在一道道張開大嘴的裂縫上。
看完隧道,他們又踏著積雪,一步一滑,爬向將近二百米高的山頂。全連的戰士,都跑到吊橋邊,站在雪地裡,全神貫注看著幹部們的行動,小聲議論著。
離山頂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出現一條長長的裂縫。裂縫寬的地方有三四米,深的地方看不見底,裂縫邊緣還在不斷塌陷,縫中向外噴發著地下的熱氣和塵埃,彎彎曲曲順著山頂向遠處延伸,在白雪皚皚的山頂上格外顯眼。
孫毅飛不時的提醒大家注意安全,自己沿著裂縫向前觀察。邢志武站在裂縫邊緣,掏出的香菸捏在手裡,已經捏碎了。邢志武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