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辭職的?”
雀斑姑娘點點頭:“就是他,很厲害的!”
“哪方面厲害?寫稿子厲害還是脾氣厲害?”
雀斑姑娘捂著嘴咯咯咯地笑:“都厲害,寫稿子厲害,脾氣更厲害。”
駱千帆不由得緊張起來,自打跟上一任主任鄔有禮鬧得水火不容,心裡就坐下了病根,他不怕天不怕地,就怕定有上司找茬!表面上看得罪的是一個人,影響卻很深遠。
駱千帆自我排解:發配之後重新回到社會新聞部,說什麼也要跟頂頭上司搞好關係,既然脾氣厲害,他說什麼就聽什麼,他寫稿子厲害,那就多向他學習,總之踏踏實實站住腳、紮下根。
名單上有魯鳴的手機號碼,駱千帆存到手機上,又規規矩矩發了一條簡訊:“魯主任您好,我是剛分到社會新聞部的記者駱千帆,很榮幸有機會向您學習。”
簡訊很客氣,可是等了半天,沒有任何回應。看來是個高冷的人,以後更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駱千帆從海南帶回來不少的特產,有的是給老凱和宋小鬍子的,有的是要送給胡菲菲和顏如玉的,又從剩下的當中挑出兩樣來,準備第二天帶去報社送給魯鳴,狗不咬送禮的,希望能給他留個好印象。
駱千帆第二天早早地來到社會新聞部,胡菲菲也來得很早,跟駱千帆前後腳到的,瞪了駱千帆一眼:“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還說要帶你一程的,坐我的車還能掉一層皮嗎?”
駱千帆掏出手機一看,可不是嗎,有胡菲菲打來的未接電話。
自從飯桌上那一吻,以及駱千帆為了劃清界線所發的決絕簡訊,倆人的關係一直沒能修復如初。駱千帆想要保持距離,但形同陌路也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最好是那種很正常的朋友關係。
駱千帆說:“最近手機鬧脾氣,來了電話它總是悶聲不吭,變心了,不把我當朋友。”
胡菲菲白了他一眼,說:“是你沒有良心,用人朝前,不用人一腳踢開,去外面玩一趟,一毛錢的東西都不給帶,誰願意做你的朋友?”
駱千帆嘿嘿一笑,拿出買來的東西,往胡菲菲面前一遞:“接著,給你的,一共準備了三份,給你一份,其他所有人一份。”
“還有一份呢,給誰的?”
“給沒見面的魯鳴主任的,你知道的,我犯領導,怕他給我穿小鞋。”
胡菲菲先是驚愕,而後瞅瞅門口,見沒有人來才煞有介事地說道:“你可真得注意點兒!魯鳴是個奇葩:這傢伙騎個破腳踏車上班,兩隻皮鞋,繫了一根鞋帶——一隻繫著,一隻沒系,要多沒品就多沒品,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往大街上一蹲,要錢都不用化妝。”
“誇張了吧?”
“一點都不誇張!還兇,比禿尾巴狗還兇,刻薄,說出話來子彈一樣,打在人身上滋滋流血。他昨天第一天上班,十點多才來,晨會也不開,把手裡的報紙往桌子上一扔,莫名其妙先把部門裡十幾個人劈頭蓋臉全罵了一遍,除了葛登,一個沒跑了。罵稿子寫得臭,臭到什麼程度?悶在罐子裡釋放沼氣,拿火柴一點指定爆炸!”
“這麼兇?”
“可不是?我昨天還想呢,要是你們倆要是磕碰起來那就有好戲看咯。不過你專門給他準備了禮物,希望他能看在禮物的份兒上放你一馬!”
駱千帆像吃了活蛆一樣,假如魯鳴其人真像胡菲菲所說,他是怎麼被髮掘出來擔任新聞部主任的?轉念一想,說:“人有古怪相貌,必有古怪的本事,總編請他當主任自有他們的道理。”
胡菲菲點點頭:“倒是!別看他長得像丐幫幫主,架子又特別大,但夏總很欣賞他,據說兩次上門邀請他才答應出山的。對了,夏總休假結束,已經正式上班。今天9點晨會夏總也要來。夏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