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陽私下找駱千帆,請他幫忙牽線。駱千帆打心眼裡覺得,如果倆人能修成正果,也算一樁美事,人餘德陽雖然年長十來歲,但有車有房有事業,人也算儒雅,沒什麼不好。
駱千帆勸過左青竹一次,不要把幸福關在門外,可左青竹突然翻臉,反問駱千帆:“駱千帆,我跟餘德陽好你是不是特高興?他有錢有事業跟我什麼關係?我就不能有自己喜歡的人?跟自己喜歡的人白手起家就不好嗎?”
那次搞得駱千帆挺尷尬,以為左青竹早就有心上人,連忙道歉:“原來你有男朋友,我還以為你是單身,對不起,那就當我沒說……”
話沒說完,左青竹更生氣,什麼也沒說,抹身走了,把駱千帆涼在了原地。
那是駱千帆第一次見左青竹生氣,還正好被來找他的胡菲菲看到,胡菲菲咯咯咯地笑個不停,說:“你活該捱罵!一個男人把身邊的女孩子往外推是很傷人的。不過我放心了,你好像不喜歡她。”
駱千帆沒好氣地說:“我喜不喜歡她關你屁事?我也不喜歡你。”
胡菲菲翻臉說道:“沒良心的東西,還錢!600塊!”
第28章 睡在樊星的宿舍
一夜北風涼,駱千帆發燒了。
想起有個冬天樂天發給他的簡訊:“當你靠近我的時候我臉蛋通紅,當你擁抱我的時候我渾身發抖,當你親吻我的時候我嘴唇發燙,說明我——生病了。”
從那以後,駱千帆和樂天在簡訊中表達生病的時候便是“我臉蛋通紅、渾身發抖、嘴唇發燙”。
駱千帆給樂天發了一條簡訊:“樂天同志,我臉蛋通紅、渾身發抖、嘴唇發燙。”樂天回了倆字:“抱抱。”
駱千帆強撐著去上班。左青竹在忙,並沒有留意他身體不舒服,只囑咐他:“送完報紙回發行站來,顏主任說今天上午一定要見你,要你把其他事情都推了。”
“啊?哦……”駱千帆含混地答應一聲,硬撐著去送報紙。
快送完的時候,已經頭暈眼花了。勉強把最後一戶送完,跑到附近的一家社群診所看病,五十多歲的女醫生一量體溫把他訓了一頓:“你這孩子!快40度了,怎麼不早點來?趕快掛水……”
駱千帆一想正好,省得去見顏如玉。
沒多大一會兒左青竹打來電話:“報紙送完了嗎?顏主任在站裡等了你半個多小時了。”
駱千帆頓時一副病入膏肓的腔調:“左站長,對不起,病得抗不住了,正在診所掛水……發燒,昨天晚上著了涼,早上出門的時候就已經發燒了,剛剛送完報紙,實在堅持不住了,現在正輸液。醫生說,這瓶掛完還得一瓶,少說得倆小時,跟顏主任說說,改天我去找她彙報工作好嗎?”
“啊?病了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啊?你等等,顏主任跟你說話。”
那邊兒顏如玉接過了電話:“駱千帆嗎?你好,我是顏如玉。”
駱千帆立刻憋粗了嗓音:“你好,顏主任。對不起顏主任,我在輸液,還沒能趕回去,您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大事,養病重要。左站長多次跟我誇起你,說你有想法,有創意,年輕有為。眼看就要到發行最關鍵的時候了,發行部要召開‘季中全員發行大會’,我想讓你在發行大會上做代表發言。對了,你在哪家診所,我去找你。”
“您別麻煩了顏主任,是一家沒有名字的小診所。”
“沒事,我去接你,把你送大醫院看看,好得快。”
“別別別,顏主任,已經輸上了液,好多了。等我好了以後,我去您辦公室向您彙報工作。”
“嗯……那這樣也好。你好了就過來,我在辦公室等你,你有什麼要求有什麼困難,不管是生活上的還是工作上的,都可以及時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