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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砸倒了,後來她隨身的挎包被幾個爛仔拿走了,——那裡面不知道有多少錢吶?!男子聽罷很是氣憤。

到了醫院,急忙把這女子往急診室送,在後又是心電圖,又是頭部拍片的,之後醫生又建議住院治療兩天為好。男子跑上跑下,辦理了各種手續,同時他還不停地看錶。他是兩頭著急,他上午要參加一個重要的會呢。他一直忙到將女子躺上住院病床,又打發掉兩個民工,這才急急地駕車離去。

李曉玉自從被椰子從頭頂上砸下來,失去知覺以後,就一直陷入昏迷狀態、、、、、、在朦朦朧朧間,她覺得自己彷彿飄起來,在天上飄啊飄的,一忽兒她又覺得自己在被一個熟悉的人拳打腳踢,軟綿綿的身子不聽使喚,無法躲避、、、、、、那男人在逼自己籤一份什麼東西,自己步步後退,怎麼就站在一塊突出的崖石上,腳下深處旋流和湧浪撞擊發出可怕的空洞的聲音——她閉上眼睛,無力地喊了一聲“死是什麼——”跳將下去、、、、、、恐懼,掙扎、、、、、、。她忽然有了點感覺,頭沉重得象石頭,眼皮費勁地動了動,忽然露出一點光來,再用點勁,又進來更多的光、、、、、、模糊地聽到一個親切的女音“你醒啦”、、、、、、

李曉玉睜開了眼睛,先是看見了天花板,後側過來看見了她:一位穿白底藍豎紋睡服的三十多歲的女同志,黑褐色的臉,在對面的鐵床上朝她微笑。

“我這是在哪裡?”李曉玉也不知自己是否發出了聲音。

婦人走過來坐在她的床沿,把耳朵湊在李曉玉嘴邊聽話。

李曉玉又說了一遍。

“你呀,你是住進了醫院病房、、、、、、”婦人看著李曉玉,一臉的柔和。

啊?!李曉玉立時就想起身,無奈全身的骨架都不聽她的,軟綿綿的,怎能動彈?

“我聽兩個大陸民工說,樹上掉下來一個椰子把你砸昏了、、、、、、是一個老闆開車把你送來的。那個老闆臨走時還對我說‘麻煩你多關照’,也是你們大陸的,是個好人哪——”她的普通話很生硬,帶有很明顯的海南口音。

李曉玉似乎想起來了,自己原來是在馬路上走的、、、、、、她忽然想到自己的包,那包裡還有二千二百塊錢。她急急地脫口而出:“我的包呢?”

“聽民工說,你的包在混亂中被人拿跑了。”

李曉玉如雷擊頂,登時眼前一片黑暗、、、、、、她的眼淚如控制不住的堤壩決堤,她用蓋著的薄被掩住臉,放聲大哭。

滿屋子都是近乎絕望的悲慟聲。

“你的包裡有多少錢吶——”那圓臉婦人彷彿意識到什麼,她走去掩了門,就又回到床上盤腿坐著,靜靜地嘆息著。

過了好一會兒,又聽得她勸說道:“你呀,還真是遇到好人了,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怎麼樣啦——”她說話有一個本地地域性標誌的長長尾音。

哭聲變成了壓抑的抽泣。

又過了一陣子,室內變成了長夜一般的冷寂無聲。

李曉玉蒙在黑暗的被窩中,她在焦慮地反覆問自己:我該怎麼辦?叫媽寄錢來?在這兒向誰借錢?馬上在哪兒能找到包吃住的僱主?活著還不如死了好?——這些問題在腦海中反覆迴圈,沒有答案。

在下午時分,護士進來掛水,李曉玉在看著那一滴滴注入體內的藥水時,情緒才慢慢地暫時穩定下來。她想,是啊,難道不是幸運的嗎,雖然遠離大陸在遙遠的海南,可不也有人間的溫暖嗎?!別人都這樣看重我李曉玉的生命,我有什麼理由去死、去請死呢?!經歷了太多的磨難,要死,幾個我都已經死了、、、、、、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求有多大福,只願上天為我開啟命運的門縫!

是啊,好在李曉玉已受過多次磨難,好在李曉玉在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