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龍宮”大酒家大門走去。只見大酒家的停車廣場上停滿幾十輛豪華進口轎車,走到離玻璃門幾米遠時,門自動開啟,左右兩排披著鍛帶的禮儀小姐“歡迎光臨”哈腰相請。走進來,映入眼簾的是玻璃水牆裡的各種水魚,再往前走,可見兩廂有如兩個電影院大小的宴席大廳傳出鬧哄哄的人聲、歌聲和音樂聲。上了樓,轉了幾道彎,來到歌舞廳一看臺,從這裡可以看到前方的舞臺。楊琴琴指著鈄面有一個包廂對李曉玉說:“那是總統包廂,一萬塊錢一個晚上。”兩人又轉,在包廂的過道上碰上三三兩兩的漂亮女子,她們穿著薄如蟬翼的輕麗霓裳,就象一群披著美麗羽毛的鳥兒,一陣風似的從兩人身邊擦過,空氣中飄散著這些年輕女孩身上的芳香,也飄散著她們那香噴噴的四川話,儘管此刻聽起來有如鳥語。又轉,只見包廂連包廂,李曉玉好奇地從一個包廂的印花玻璃往裡面窺視了一下,哇噻,足足擠了有三四十個女孩在裡面描眉畫眼。李曉玉默不作聲,她拉著楊琴琴去別家看看。
附近的歌舞廳就不看了,李曉玉和楊琴琴往遠處有一家半空中巨幅霓虹燈的“大富豪娛樂城”走去。
有了剛才的經歷,李曉玉大著膽子同楊琴琴往裡走。就在上樓梯時,李曉玉看到這樓梯上站滿了女孩,樓梯中間只留出一條過單人的通道。楊琴琴緊走幾步跟在上樓的兩個衣冠楚楚的男人身後。李曉玉起先還以為在排隊幹什麼,後來想想不對勁,她拽著楊琴琴的衣袖——從來沒見過這陣勢,這些女孩密密麻麻的,穿著不同的時裝描著不同的眉眼,人河中大多隻露出一個頭。李曉玉眼裡流露出幾絲惶恐。楊琴琴則累不過地回頭說:“你不要把我拽得那麼緊嘛!”
轉過二樓樓梯朝上走,仍見如此。李曉玉眼見這麼多人擠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似乎一人一口唾沫也會把自己淹死似的。另一方面,她也感到一種做女人的難堪,雖然她還沒驗證她們到底是幹什麼的。機械地邁著腳步,只見整個樓樓道能站的地方全部塞滿了同類、、、、、、,跨進三樓的大門,她如釋重負。她對楊琴琴說:“她們是幹什麼的,在做什麼?”楊琴琴加以說明:“都是坐檯小姐,在等客人挑選。”李曉玉感到身上汗毛還在直豎著,心想打死我也不會幹這個。
這個歌舞廳的大廳比一個大電影院還要大,四面放著有百把個供客人聚會的四方茶几,每一桌都滿了人,坐檯小姐夾雜其間。中央是一處長方形的舞臺,歌手正在唱歌,舞蹈隊正在伴舞。除舞臺外,其餘一片昏暗。楊琴琴去找老鄉了,李曉玉站在那兒被動地看節目,只見一隊美少女只穿著白色三點式在跳舞,她們雪白*的肌膚閃耀著光芒,李曉玉心想:天哪,這不是隻戴著個胸罩嗎,那三角褲頭那麼狹小能遮得住嗎,那腰間點綴的縷空裝飾能擋得住嗎?!她真為她們感到害臊:趕快溜下臺去吧。
一曲完畢,接上的是自由點歌節目,只見一位腆著啤酒肚留著八字鬍的老闆模樣的人,摟著一位*浪姿的少女一同上臺,他舌頭髮硬地對著麥克風說:“我們要唱‘夫妻雙雙把家還’。她們、伴舞!”
楊琴琴和老鄉來了。那女子打量一下李曉玉就叫起來:“喲,好靚的妹子喲!”
楊琴琴走過去拉著李曉玉的手,高興地說:“她說可以幫助你在這兒做。”
李曉玉不理睬那人,反拽楊琴琴的手:“走,我們回去吧。”
楊琴琴不屑:“才來就走哇,好不容易、、、、、、”
“那我先走了”,李曉玉放開楊琴琴,雖然她預感到就此要與這位共同生活多天的女友分道揚鏢。就在掉頭轉身離去之時,她心裡湧起了一股依依難捨之情。
身後是楊琴琴那慢半拍的聲音:“那你先走吧。”
李曉玉逃也似的下樓。
第十節 住進了漁村澤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