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比如睡眠也不能太少,偶爾熬夜還行,老是熬天天熬就不行了,鐵打的機器不上油保養也會垮。再就是要注意營養,天天清水下面不行,每天要保證一定的蛋白質,要吃雞蛋,還要有點魚或肉。海口這裡肉貴,魚還是便宜的,下班時間在菜場可以買到七毛錢一斤的帶魚,雖然小點,可是新鮮。再就是每天可以衝點奶粉喝。
章水帆感到挺在理,不時點點頭,此時,李曉玉彷彿成了姐姐,而章水帆反倒成了妹妹。
李曉玉就勢開導她:“你的幹勁我佩服,但是也要注意適當的休息,,這就包括一定的娛樂。人不同於機器,人是有思想有精神的,那麼適當的放鬆,轉換腦筋,是為了更加精神振奮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列寧說過不會休息就不會工作,深圳青年曾提出這樣的口號——‘拚命地幹,拚命地玩’,這是有一定的辨證關係的,發條上得太緊就會繃斷,我們要有愛護自己的生活方式、、、、、、也不要整天悶在下面。”
章水帆一直睜大了眼睛頻頻點頭,這時就插了一句嘴:“和我一起上班的徐老頭,老是打我的主意,經常說些瘋話,*我。”
“那你更要注意,平時有空要儘量到地面上來,他摸不透你,以為你在談朋友,他就要收斂一些。我想有空帶你去大眾舞廳去學學舞,那裡大部分都是海南人,都是一本正經的跳舞。如果一下子邁不開這一步,可以去看看、看看我是怎麼跳的?要學的話,我會跳男步,我能教你。——我是上島之前突擊進學習班學的。”
章水帆高興地說:“好啊。”
章水帆將李曉玉送出海大校門,兩人約定,明天週末晚上兩人去海口的大眾舞廳 。
這是一個可以容納七八百人跳舞的大眾舞廳,在晚上七點半到八點半時,供人們點歌唱卡拉OK,一支歌三塊錢。八點半以後,才是人們步入舞池的跳舞時間。李曉玉和章水帆在八點整到了,見圍著大舞池三面貼牆的長椅上,已經層層坐了不少人。燈光早已調節,人們的眉眼看得不那麼清楚。章水帆雖然生長了三十多個年頭,但還是頭一次來到這種場合,要不是對李曉玉的佩服和敬重,她是不會跟著到這個場合來的,就是來了,也立馬逃走。從走進來起,她的心就嘭嘭地跳——她一直對歌舞廳這種地方印象不好,到海口後有時在晚上看到那些在歌舞廳門口進出的濃妝豔抹的三陪小姐,和白天在街頭上看到那些蕩裡蕩氣已經變了質的小姐,就咬牙切齒的痛恨。剛才在路上,她走著走著又想不來了,李曉玉苦口婆心地勸,此大眾舞廳而非那種歌舞廳也,既沒有三陪,也沒有*,收費也較低廉,這裡風氣正,不三不四的女人也不會來,這裡不是她們掙錢的地方,她們不會把晚上寶貴的時間花在這裡作無用功,這裡完完全全是勞累了一天的基層大眾低消費高放鬆鍛鍊身體的大眾舞廳。
李曉玉情緒愉快地隨口說著話,在章水帆看來她好象一條快活的魚游到了水裡。章水帆一會兒看著大螢幕前唱歌的,一會兒回頭對門口進來的男女張望著、、、、、、她發現進來的多是三十歲以上的工薪女士,臉上沒有邪氣,還都是不化妝的。慢慢地她的心跳平和了起來。
八點半一過,流行的舞曲響起,只見男男女女一對對步入舞池,雙雙起舞,這時有男士走過來邀李曉玉跳舞,李曉玉作了個拒絕的手勢。她陪章水帆觀舞,不時指點著場面上哪對跳得好,哪對舞姿嫻熟。
一曲又一曲,“慢四”“慢三”“快三”“中四”“迪斯科”“小拉”、、、、、、在此期間兩人幾次拒絕了男士邀舞。李曉玉和章水帆觀摩著,兩人的話越來越少,李曉玉每每偷眼睨去,只見身邊的舞場新人上身直立腳點起來,向前俯著,兩眼正正地盯著舞池裡看。李曉玉無聲地笑了。
海南的舞是從廣州批發來的,廣州的舞是從香港批發來的,香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