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這些東西,但看著紅寶石發著暗紅色的光圈,也知定是非常貴重的物品,忙跪下,“皇后,如此重物,季晴當不起,皇后心意,季晴明白就好了!”
“不明白,你不明白。”皇后扶起安季晴,親自把釵插入安季晴的發上,雙眉收起,笑起來卻給人一種距離感,“季晴,本宮給你的東西,你就好好收著,還好,記得本宮今天和你說的話,凡事不能總是看表面,有些人的話,是不可信的,你別看貴妃今天和你有說有笑,宮裡的女人,豆腐嘴,刀子心的大有人在,你看她對你變臉那麼快,還不是因為皇上現在挺看好段將軍的。”
“皇后的話,季晴謹記在心裡了,相公應該也沒想過會回朝做事,和貴妃娘娘,季晴和她不會有太多的碰面的,如果真會碰上,季晴一定記得皇后說的話。”安季晴順皇后意的應著,而心思,早已擱淺在無邊深處。
皇后說,宮裡的女人,豆腐嘴,刀子心,說得一副凜然正氣的樣子,她似乎忘了,她也是這宮裡面的女人,而且,她還是後宮之首,安季晴想到這裡,身體抖了一下,目光透過層層綠樹,落在貴妃娘娘身上,遠看,他們在談笑風生,笑意姍姍。
出了皇宮,安季晴從頭上取下珠釵,揣入袖口,多餘的東西,放到頭上,是累贅,那如果是多餘的話,放在心裡,就不更是累贅了?
段風涯攬過安季晴的腰,“皇后和你說什麼了?”
“沒有啊!”
“你從宮裡出來,就心不在嫣了,還說沒有,你真當我是瞎的?”
安季晴輕笑,“瞎子沒你長得帥氣。”
“會耍嘴皮子,就是有事啦了,和我說說來著,是不是關於我的?”段風涯不笑而面色嚴謹,增大手上的力度,語氣裡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霸道。
安季晴低眉,“風涯,皇上是不是想讓你進朝做事?”
“皇上有這個意思,不過我沒答應他,我向來都只做我喜歡的事,不習慣受命於是,莫不是,皇后她?”
“也沒有啦,皇后大體的意思就是,如果他**得聖恩信,我肯定是妾憑夫貴了,那個時候,我只要不和貴妃娘娘為伍為猖就行了!”安季晴咧嘴,說得無關痛癢的,皇后也太過未雨綢繆了,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段風涯進朝為官,那他的身份,也只是臣,而她,只是臣妻,她,根本一點都不重要。
段風涯捏著安季晴的鼻子,“你呀,說話都不注意用詞,就你這句話,為伍為猖,已經可以得罪皇后和貴妃了!”
“反正我知道你不會出賣我。”安季晴眨著眼睛,調皮的說著,脫離段風涯的的手,活奔著把背影留給段風涯。
人生諸事,如若未能讓自己開心釋懷,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把它當一回事,假裝其實是一點都不知情的,只有那樣,才會活得糊糊塗塗,但過得,實實在在。
段風涯把這些天的賬簿粗略看了個遍,夜已漸深下,安靜的書房只有微弱的燭光在搖曳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倦意生起,腦海裡閃過安季晴嬌俏的身影,他嘴角上揚,所有倦意都沒了!
段風涯取了兩壺陳年女兒紅,直接跑去找劉夫子,劉夫人正在為劉夫子量身裁衣,這麼多年來,劉夫人跟著劉夫子,東南西北的走,毫無怨言,就連分娩時,也是在室外,在惡劣的環境下生下一女嬰,但劉夫人從來就沒有說過一句悔話,這讓段風涯總覺得,一輩子那麼長,人的一生,是不是都該會有那麼一個人,對他不離不棄,才不枉活了呢?
“喲,少爺來了!”劉夫人轉身,見段風涯,溫聲脆語,人老聲不蒼桑,然,看到段風涯手上的酒時,明顯有了點不和,“少爺,你身子不好,就不要老喝那麼多沉醉酒,怎麼和這老頭子一樣嗜酒。”
段風涯訕訕的笑,把酒往後面縮了縮,“又讓夫人你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