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五嫂,我讀。”
安季晴彷彿在段風儀的眼裡看到了光澤。人們之所以奉尚女子無才便是德,無非是想讓女子出嫁從夫,沒有思想枷鎖,更容易向丈夫妥協而已,安季晴覺得,這樣對段風儀,太不公平了。
“風儀,我就知道你想的,這樣吧,我明天再找些詩來和你讀,我今天還有事找夫子。”
“五嫂,你哪裡不舒服嗎?”
安季晴斂容,“沒有,我想多瞭解一下相公的病。”
段風儀動動嘴唇,“五嫂,我也去。”
劉夫子出現在段府,完全是因為段風涯的惡疾,那麼經常造訪劉夫子的人,大抵就是最關心段風涯的病況,而且對段風涯還抱著希望的人了。至少,段風離就是這麼一個人,他隔三差五的,就往劉夫子這裡跑,當大家預設了段風涯的病時,他卻還不願放棄,沒到末路,段風離是不願放棄的,段雲臨終託孤,他豈能相忘?
安季晴和段風儀還沒進屋,就先聽到屋內一陣嘻戲聲了,段風儀淺笑,“大哥又在夫子這了。”
“夫子,小姐和五夫人來了。”一丫環帶著她們進來。
“大哥。”段風儀輕快的喚了聲。
安季晴不像段風儀那樣輕快,而是溫婉一笑,端莊得體,“夫子,大哥也在,季晴來得不是時候了嗎?”
段風離輕說,“五妹說笑了,這是夫子的地方,怎麼能因為我在,你就不能來了,那我不是反客為主了?”
劉夫子爽朗的笑了,“呵呵,該來該來,來者皆是客,客隨主便,客隨主便,我這裡很久都沒那麼熱鬧了,來人,上茶。”
段風儀拽著安季晴的衣袖,“五嫂,還愣著幹嘛,去坐吧,你不是說找夫子有事的嗎?”
“夫子,那季晴就隨便了。”安季晴表面是和劉夫子說,實是望著段風離的,這段日子,她也把段風離的情況摸得差不多了,段風離對她有意見,這是的確的,他的意見,也和段風涯一樣,至於恨或不恨,安季晴就不可而知了,不過有一點她可以確定的是,段風離對段風涯,兄弟情深,他們的手足情,可能外人是無法體會的,也因為段風離對段風涯生或死的那份執著,所以安季晴敬他,同時也敬他是個真性情的人。
☆、52。 怪醫,醫人不醫?
劉夫子倒了四杯茶,一一給他們遞過去,“五夫人,想說什麼,直說吧。”
安季晴喝了口茶,“夫子,今天我來,就是想聽你一句實話,你也別忽悠我了,大家都說相公的病藥石無靈了,你怎麼說。”
“夫人,不騙你說,我的確也說了,少爺無藥可救。”
安季晴失笑,一下子忘了段風離的存在,語氣有點戲謔,“無藥可救,怎麼可能,病因都還不明確,你就斷定無藥可救,夫子,你不覺得太草率了嗎?”
“可以救啊,”劉夫子眉毛上揚,得意的說,“起死回生之術,就沒有救不了的人,只要夫人把你的經歷告訴我,我或許能鑽研出起死回生之術,那少爺不就有救了。”
“夫子,你又來了,夫子,你是大夫,怎麼能相信那些無稽之談。”
“我信,風離少爺,你呢,信不信。”
段風離啖了口茶,不緊不慢的說,“這件事我中立,不過夫子,五妹有句話說對了,你連風涯的病因都還沒有確定,就說藥石無靈,是草率了,我不相信,這些年來,你沒有在努力,就別瞞著我了。”
段風離這翻話說得胸有成竹,就好像,他已經知道劉夫子在做什麼似的,而劉夫子面色沉凝,目光迷惘,似欲言難言,張口難啟。
安季晴挽著段風儀的手,“風儀,你今天一大早就來找我了,還沒去找娘吧,還不快去,娘得說你有了嫂子不要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