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當然是找人,然後看病了。”
“我不太懂公子的意思。”
“找的,是唐依姑娘,看的,當然是自己的病。”簫君細細的打量著安季晴,說起笑話來,一點笑意都沒有,相反,臉上帶著的,是嚴峻的表情,還有尖銳的目光,“唐依姑娘,現在滇城人云眾眾,大家把你說好像只應天上人,人間無的樣子,那你有沒有看出,我有什麼病了?”
“公子無病,身體健碩,這病,又從何說起?”
“還沒看,就知道我沒病了,也太草率了吧,至少,得把把脈什麼的!”
“看病是望聞問切,就望就已經看出公子沒病了,如果公子不放心,過來坐,我幫你把把脈。”安季晴溫婉的應著,說句實話,她猜不透,簫君此來,為的是什麼,不過,下一刻,她似乎明白了,這一明白,就如一盤冷水,從頭澆到腳,整個人,都涼叟叟的。
簫君挽起衣袖,露出赤手腕,在他手腕上,有個醜陋分明的牙印,深深淺淺的幾個痕跡,讓安季晴呆了好一會,試探性的說,“喲,公子家的媳婦好難侍候哦,看這牙齒印,咬得可真狠了,留著的時間也夠長了吧。”
簫君晃著手腕,看著著那個牙齒印,目光久久未移開,凝神而專注,自言自語的道,“我也希望她晚媳婦,如果當時,我沒有鬆手,她就不會掉下去了,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痛,都沒能忍下來,才會留下,為輩子的遺憾,三年了,沒想到,一咬,就留痕三年了。”
安季晴強忍住內心的慌亂,一時之間,竟找不到詞藻來敷衍簫君,只有簫沐,段風涯,唐依,還有自己,才知道,三年前,是安季晴狠狠的咬下簫沐的手,身體得以自由,然後縱身一躍的,這麼說,簫君就是簫沐了。
天啊,安季晴張著口,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心裡百感交集,早該想到的了,簫君,從洛城一直到滇城,一直不務正業,一直隨時隨地便可知道她行蹤的人,自己早就該猜到,簫君不簡單,這個和自己說,日思夜想的人,竟是簫沐,竟是昔日的安季晴,愛到非他不嫁的簫沐,安季晴突然覺得,一切語言都已晃顯得蒼白,如果她的臉色一樣,嚇得蒼白無血。
簫沐在安季晴滯呆的目中裡,一點情緒都讀不懂,“姑娘如此滯呆,是不是我有什麼大病了,有話直說無仿。”
安季晴怔的收回目光,“公子身體沒病,病由心生,有時候,有些事情,太執著,反倒不是好事,有些東西,隨先人去了,就該讓它去得乾乾淨淨,實在不應再讓它把自己的生活,擾得一團亂。”
安季晴意指,是對自己的感謝情,還有,《布圖》。
簫沐愕然,倒是臉上掛了笑容,陰遠的笑,“只聽說唐姑娘會醫術,可沒聽說過,還會心術,那實話說了,我今天來,就是好奇,打著不問蒼生,不問朝廷,只問百姓的姑娘,是何方神聖,既然姑娘不以真面目示人,總有一天,我會看到的,記住了,我叫簫君,我們還會再見的,一定會再見的。”
“好走,不送!”
簫沐離開後,安季晴趴在方桌上,思緒久久未平伏,意個和震驚之餘,她不知道,該用一種怎樣的心態,去面對簫沐,往日,簫沐到底,是用著一種怎麼樣的心態,對著自己的呢?
“夫人,怎麼了,不舒膚嗎?”小顏走過來,在安季晴前面蹲下,關切的問。
安季晴搖搖搖頭,“我不是什麼天上之人,不過就是想重新活著,可是啊,大家都對我這塊紗縵,有著極大的興趣,若不是故來人,讓你見,又何妨呢?”
小顏嘟嚷,口裡嚅囁的語。
“小顏,你有話直說吧,不用吞吞吐吐的。”
“夫人,小顏覺得,你這樣隱瞞少爺,太殘忍了,你不知道,少爺一直在想著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