詆譭?
“我爹好心把牛借給你們,這是他感激大家的照顧,也憐惜村子裡等著牛用的人家。就算不借給你們,那又如何?這牛,可是我家的!你們說這些話的時候,可要搞清楚了!”
“切。誰稀罕。”
沉默了半響,有人不屑的道。
童枝兒看向那人,笑了,“很好,李大叔。我記住了,你家不稀罕我家的牛。”
童枝兒看向詆譭童家的其他人,“你們呢?也是同李家一樣的念頭嗎?”
陸陸續續的有幾個人表達了與李家一樣的想法,剩下的,不是低頭瞧自己的腳趾頭,便是抬頭望著天。
做人得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話說得太絕。把人給得罪了,往後有了什麼難處,誰還會幫一把手?
沒人是傻子,即便方才罵的起勁,這會兒卻是閉緊了嘴巴。
“既然大家不是這樣的念頭,很好。”童枝兒點了點頭,接著道,“相信你們也知道,我爹幫著我二伯他們種花生,天天在地裡頭。也沒空理會其他的事情。我爹在把牛借給你們之前說過,大約有二十來天不會用到牛。有的時候牛還了回來,再有人來借,我爹才知道是誰借了。更多的時候,牛卻是從一戶人家,到關係好的另一戶人家,幾經輪轉,才被送回我家。”
“朱檢找我爹借牛的時候,我爹在家裡頭吃晚飯,他便是知道了。從第二天開始,我爹跟著我二伯去地裡種花生,直到前天才得了歇。”
童枝兒看向那個說童知信是別有用心的把牛借給了朱檢掙銀子的人,一字一字的道:“朱檢就是算計了我爹的善心,還有我們童家忙活著五十多畝地的花生,鑽了空子。”話鋒一轉,童枝兒臉色突然變得憤怒起來,“你們明知道朱檢拿著我家的牛去掙錢,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來我家裡頭說?你們就由著朱檢胡來?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我爹對你們掏心掏肺的好,你們光顧著詆譭我爹,咒罵我爹,嘲諷我爹,你們摸摸自己的良心,過得去嗎?”
被一個十多歲的孩子批評,許多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枝兒……”
村長開口喊她。
童枝兒轉身,抱歉的對村長笑了笑,“我太激動了。”
接著,她轉過身,面對著眾人,“我也知道,我家掙了銀子,許多人心裡頭都是不服氣的,說我家是走了狗屎運!巴不得我傢什麼時候破產了,銀子全沒了,心裡頭就平衡了!”
不少人臉上紅白交錯。
童枝兒犀利的,毫不遮掩的話,扯破了他們害羞的面紗,將黑暗的心血淋淋的剖開,叫他們汗顏。
是的,有人羨慕童知信,有人嫉妒童知信,有人對童知信一家的崛起一笑置之接著幹自己的活,但是更多的,卻是嫉妒。
對他們家真正友好的人家,其實並不多。
比如說,老郭一家,老徐一家,村長一家,蘭花一家,老王一家……
其他的人,平日裡看著還好。
可這次的借牛事件,完全把他們黑暗的內心給暴露了出來。
哦,就想我窮,你窮,他也窮,他們就心裡平衡了!
誰要是發了財,他們就各種看不順眼,各種說壞話,然後還在面前偽裝出一副什麼都不曾做過的樣子,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家的“應該”。
應該高價收他們的花生。
應該把牛借給他們。
應該……
都是些什麼人那這?!
童枝兒發誓,往後要是把自家的東西給這些偽善的人,她就把自己的手給剁了!
這群白眼狼!
愛嫉妒,讓他們嫉妒去。
愛說道,讓他們說道去。
心理陰暗的人,你還能強求了他們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