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熟悉的作風,這樣狂妄大膽的計劃。
對方是誰?!
他保持著和這個人的合作,在進一步推測出“自由組織”是這人謀反的煙霧彈後,就毫不手軟地趁著西沙群島的機會,借宗主國的手滅了它。因為只有去掉這些迷霧,他才能更明確地探查對方的真實身份。
隱藏在宗主國貴族階層中的那個人,有著這樣恐怖的打算,到底會是什麼人?
對方想利用趙佑媛,打入皇室內部,而這與刑玉的算盤也沒有太大沖突——他一樣可以利用趙佑媛去提醒皇室一些方面。但是,他看到的也並非全盤,能夠提醒並讓對方信任接受的程度也很有限。
就這樣以配合為名,最終掌握了對方的全盤計劃,再去搗亂——
對於強行被拉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局中的趙佑媛,刑玉並沒有一絲愧疚。
一切個人利益,服從於大的戰略佈局。
配合著禮宮和仁製造恐怖混亂也好,死人流血也好,刑玉沒有手軟過。他的眼裡是看不到個人的喜怒悲歡和求生意志的。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能做好人,需要做好人。他更想做這個世界需要的一種人。
好人太多了,帶來的意義卻未必比得上惡人,那就做這個世界的黑暗面吧。
世俗的價值判斷標準,他不在乎,功過評說更是可笑。
在這個宇宙中哪怕他是功名累積的勳臣,在另外一個宇宙,又算什麼呢?一切但憑心意,不擇手段地找出那個人,然後,掐滅他的欲~望。
回憶至此,刑玉冷峻地起身,走出了監控室。
殺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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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身影倚靠著牆,而他的面前,長髮的斯文男人漸漸走近。
“荒木長信啊,又一次失敗了,感受如何?”
禮宮和仁猛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你是……”
太過於震驚,他幾乎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對方為什麼會知道他穿越前的身份!
刑玉微微一笑:“還記得嗎,當你離你的野心實現只有一步之遙,酒會上刺殺你的那個人。”
這句話,帶起的是驚天狂瀾一般的往事片段,禮宮和仁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他的穿越,難道也是這個人導致的麼?一切都是他的玩弄嗎?
他絕望地看著面前的一切。或許當人註定失敗時,連上天都會愚弄他。
他想起了漫長的前世,他未竟的事業——建立一個以日本帝國為首的、有等級秩序的世界。
。
如果沒有那場刺殺,他曾經差一點就可以成為世界的統治者。他生於軍人世家,父親是鼎鼎大名的荒~木貞~夫,而他也大權在握,叱吒政壇。
日本已經佔據了中華這片沃土,建立了大東亞共榮圈。在這個世界的等級秩序上,已經近乎於巔峰。他們現在不缺資源也不缺人力,剩下要做的就是進一步,把西方也納入這個等級秩序下,這才是世界應有的秩序!
如果各國有平等主權的話,全世界根本就是無政府狀態!
日本與義大利的矛盾已然激化,與德國的爭鋒也隱於水面之下。而他,意氣風發地舉辦了一場慶功宴,卻也在那場宴會上,命喪九泉。
那是一個長相斯文的年輕男人,戴著眼鏡和白手套,正在和一個金髮碧眼的年輕女士談笑自如地說著德語。
直到掏槍之前,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身份。
而他向荒木長信開槍的動作也那樣敏捷,納~粹狗震驚地看著他,然後感到鼻樑滑過什麼熱熱的液體,他伸手一摸,是鮮血。
原來是眉心中槍了……一定是德國佬派來的刺客,該死的……
而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