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輕微的搖搖頭,今日晚間,所有人都在給他忙活明天所需物品,跟他太子的儀仗等等,所以就留下了夏至一個人陪著他,沒想到這出去一趟,帶著這麼大的氣性回來了。
對旁邊的宮女小聲說道:“看好太子爺,如果有什麼事兒立刻去前面找我,我去門口等等夏至。”
見宮女點頭應是後,白純便信步穿過前面的花園,慢慢的走到了崇教門門口,看了看把守東宮的左右衛後,白純默默的走到一處不太引人注意的地方站定。
不大會兒的功夫,就只見一個兵士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對著白純行禮問候。
“怎麼回事兒?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爺出去一趟生這麼大氣?”白純嬌媚的臉上掛滿了寒霜,語氣也是冷冰冰的,帶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許敬宗請爺出去的,許敬宗的孫子與賀蘭敏之發生了衝突,爺是被許敬宗請過去救他孫子的,最後爺把夏至留在了那裡提他的孫子,然後就被我們護送回來了。”兵士恭敬的說道。
“期間可還有發生什麼事情?”白純聽的眉頭一皺,繼續問道。
“回來的路上並沒有發生事情,車伕是許敬宗的,但一路上爺在車裡並未說話,不過在從衝突地點離開時,倒是又把許敬宗叫過去說了幾句話,許敬宗的臉色並不好看。”兵士繼續恭敬的回答道。
“這麼說來,是許敬宗惹爺生氣了?”白純思索著喃喃道。
到底是什麼事兒能讓他發這麼大的火兒?如果只是幫助許敬宗救他的孫子,爺是不會發這麼大的火的啊,何況許敬宗身為太子太傅,遠離朝堂多年,有難處請求爺幫忙也是情理之中,怎麼就一肚子氣,悶悶不樂的跑回來了。
想不通的白純,潔白如玉的額頭更是皺的厲害,想了下說道:“即刻起監視許敬宗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一點兒微小的細節都不可漏了。”
“是。”兵士恭聲說道,在白純示意後便緩緩的離去。
白純再次回到李弘寢室門口,小聲詢問道:“裡面可有出聲或者叫過你們?”
“白小姐,太子好像已經睡了,從進去後就再也沒有發出過聲音。”宮女同樣小聲的說道。
白純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側耳傾聽,並未聽見有任何動靜,想了下還是不放心,於是輕輕的推開門,想看看太子到底怎麼樣了。
門被她緩緩的推開,裡面並未有什麼異常,躡手躡腳的繼續往前,來到李弘的床前,只見李弘竟然衣衫未脫,趴在厚厚的棉被上已經睡著了。
只是那張趴在被子上,已經可以看出帥氣的側臉頰上,好像在睡夢中還帶著一絲不忿跟怒氣。
白純無聲的嘆口氣,輕手輕腳的看了看還穿在腳上的鞋子,伸出玉手輕輕把鞋子給脫了下來。
按說明日去慈恩寺,這可是皇家的隆重法事,身為太子的他可是要沐浴更衣,穿著太子官服去的。
但看看現在的樣子,誰敢把這祖宗喊起來去洗澡?輕輕的把鞋子放下後,拖住兩條還搭在床沿外的小腿,緩緩放進了床裡邊。
死豬一樣的人沒有任何反應,白純看了看,心道:“算了,先給他脫光了扔被窩裡,明日早些喊醒他再說,要不按照皇家禮儀,明日他也得早起不是。”
李弘平日的衣衫都是按照他自己的意見,由白純找人給做的,並沒有幾根系帶,反而都是一些奇怪但是穿戴方便的,稱為釦子的東西所繫,穿脫都是很方便。
白純一個人把李弘翻過身,小傢伙毫無所覺,嘟囔了幾句夢囈,繼續沉沉的睡著。
白純伸出玉手一一解開圓領袍子的暗釦,之所以弄成暗釦,是因為李弘怕被他母后發現,他衣服的怪異之處,弄成暗釦後,被發現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被懲罰的機率也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