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什格里,已故上校庫裡?什格里之子,在此鄭重證實,1988年5月31日的值日軍官是我。我於早晨六點三十分準時到崗,對“復仇女神”中隊進行操前檢查。查到第二排時,我留意到我所佩指揮刀的繫帶鬆了。我想把它繫緊,誰知它反而脫落了。我急忙跑回營房去取備用帶,一面回頭大聲叫著要學員阿蒂克替我繼續檢查。我還命令他們記下了當時的時間。我翻遍了衣櫃,沒找到備用帶。我注意到奧貝德學員的衣櫃是開著的。他的佩帶應該就在衣櫃裡,在第一格右邊角落,在那頂飾穗老長的高筒帽後面。匆忙之中,我沒有注意到他的衣櫃裡有什麼異乎尋常之處。但我確實注意到,他貼在櫃門背後的詩不見了。我對詩歌沒什麼興趣,只是因為奧貝德是我的室友,我瞭解他的習慣,知道他每個月都會換一首新詩貼在櫃門後,但在每週例行的寢室內務檢查之前他會暫時把它收起來。因為《軍校學員行為準則》並未涉及在衣櫃裡張貼詩歌的問題,所以我覺得沒有必要及早報告此事。六點四十三分,我趕回隊伍集合處,只見學員們一個個像印度人似的盤腿而坐。我讓他們趕緊起立,並提醒阿蒂克,把打坐作為對學員的懲罰是不合法的,身為中隊的臨時指揮官他應當熟悉有關條例。但後來我還是表揚了阿蒂克,獎賞了他一條紅綬帶並記錄在案。
“我已來不及點名,因為距出操只有十七分鐘時間了。我下令跑步向食堂前進。為了今天的‘無口令演練’我特地佩戴了指揮刀,可跑起來就不方便了。我跟在隊伍後面,為了便於邁步,一手握著刀鞘,讓它離大腿足有六英寸 距離。“二副”(我們的第二副中隊長)騎著他的雅馬哈經過,看到我們便放慢了車速。我命令全隊向二副敬禮,他沒有回禮,而是就我彆扭的跑姿開了句玩笑。他取笑我的原話就不便具體轉述了,之所以記下此事,萬一接受訊問時有人懷疑我當時沒跟中隊在一起,也好有個證明。
“我給了‘復仇女神’中隊四分鐘時間用早餐,我自己則呆在食堂外的臺階上,把今天訓練要用的肢體指令在腦海裡再過上一遍。這是借調來作指導訓練的班農中尉教給我的。雖然這樣的訓練指揮員不用語言,但還得在心裡默默地使著勁兒高喊口令,當然,得注意別發出聲來被旁邊的人聽見。我正默默唸叨著,隊員們已吃完飯出來集合了。我飛快地掃了一眼,發現一個一年級新生的軍襯衫口袋裡塞著一片法國烤麵包。我把麵包掏出來塞進他嘴裡,示意隊伍向訓練場正步前進,命令他做前滾翻,而且必須跟上隊伍的步伐。
“我讓當天的值班中士帶隊去軍械庫領來了步槍。《可蘭經》誦讀完了,國歌也已奏畢。隊伍被分成兩行,值班中士跑過來問我為什麼奧貝德不在——今天的訓練本該他當領隊的。我吃了一驚,我還一直以為他在佇列裡呢。
“‘他是不是請了病假?’中士問我。
“‘沒有,中士,’我說。‘也許請了,只是我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別人就更甭說了。’
序(4)
“我聳聳肩,中士還想說什麼,正好班農中尉走了過來,說訓練場地已準備好了。有個情況我得在訓練報告裡記上一筆。班農中尉為無口令演練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學員們對此卻並不欣賞。他們對他的訓練方法頗有怨言。他們不明白,到接受檢閱那天,再沒有什麼比無口令演練更能吸引老百姓的了。班農中尉是布拉格堡的訓練指揮,有著豐富的經驗,值得我們學習的東西多著呢。
“訓練結束,我去了趟醫務室,但沒見到奧貝德的人影。走出醫務室,倒是碰上了那個一年級新生,正在那兒候診,軍衣前襟上沾滿了嘔吐的麵包。他起身向我敬禮,我喝令他坐下。這傢伙,真是丟人現眼到家了。
“性格塑造課業已開始,我沒去教室,而是回到了宿舍。我讓我們的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