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楚為鑑心疼地看著,不忍心勸道:“夜兒,你就彆強撐了,讓為父盡點心意吧。”
賴小天忙把藥放在桌上,沒好氣的把他按下去,“你這是幹嘛,折磨自己也先弄清楚狀況,不要反過來折磨我們。”
楚夕夜冷聲吼道:“別管我,讓我起來,我要離開。”
賴小天也心情極差的吼回去,“不管你,如果我們不管你,現在你還能在這裡大吼大叫嗎?你離開?你這樣子能走出大門嗎?明明需要,沒人逼你撐著,為什麼還這樣把別人的關心棄之若敝。”
賴小天把藥碗端過來,剛一坐下要讓他吃藥,他卻長臂一掃,一張臉寒得可怕,“出去!”
一時沒注意的她瓷碗碎落,濺了一身的藥汁。她一言不發把碎片撿到木盤裡端著出去,走前不解氣的瞪著他,“我真想再也不理你。”
楚為鑑看著賴小天氣呼呼的離去,勸解道:“夜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賴姑娘?你知不知道如果昨晚不是她,我們倆可能都沒命了。”
楚夕夜心裡沒來由升起一股怒氣,音量頗高,“出去!”咬牙切齒,“或者我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楚為鑑被這樣對待,就算是兒子,武夫的性子也上來,氣得吹鼻子,袖子一甩,“你真是要把我氣死!”
房裡終於安靜,楚夕夜艱難的爬起來,靠在床頭。看著左手上的絲帶如此刺目,他使勁想把它扯下來,卻連扯一根帶子的力氣都沒有。昨晚的一切斷斷續續的留在腦海裡,心裡苦笑,為什麼一直纏著他不放?暗夜流星楚夕夜,什麼時候這樣在外人面前狼狽過。
這一生,他註定要沒有親人嗎,誰靠近他誰倒黴。還以為上天例外的給了一次禮物,沒想到開啟一看,卻發現這禮物只是要提醒他,你不配得到什麼禮物。這禮物不過是可憐你讓你看一眼,最後你須得放手給別人。多麼可笑啊,還能怪誰,誰都沒有錯,只怪造化弄人。
有好多事情,他要想清楚,否則,害人害己。
楚為鑑退出房間,就有下人來稟告侯爺有請,心裡正煩,便一甩衣袖起轎侯爺住所。到了才發現花隨意也在,還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鳳目邪魅,似笑非笑的把玩手裡的茶杯。秦沐一副氣定神閒的在主位上喝茶,好像只是請大家來品茶。
他哪有什麼心情喝茶,半響,見沒有人說話便忍不住問道:“請問侯爺叫老夫來此是有何事?”
秦沐才溫和的笑笑,氣定神閒道:“這次叫音王和楚將軍前來,就是關於蕪城命案一事。”
他掃了楚為鑑一眼,“楚將軍,先恭賀你尋回始終多年的令郎。關於令郎昨晚之事,我相信你也看到,他受那魔音控制,做出什麼事來自己根本不能左右。”
楚為鑑卻沒好氣地打斷秦沐的話,道:“還請侯爺明鑑,蕪城命案絕對跟小兒無關。”
秦沐悠閒的眨眼,“我說你怎麼還是這麼急衝衝個性,我並沒有說他就是兇手。”
花隨意在一旁低低笑著,“可不是?楚將軍的兒子怎麼可能是兇手,除非……受人控制。”
這話楚為鑑一聽,頓時胸口一團火,這花隨意,怕是恨不得自己兒子是兇手。他想對付楚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秦沐見楚為鑑被花隨意激得握緊雙拳,怕他衝動鬧事,適時的把話接過來,“兇手絕對不可能是楚夕夜。”話一頓,轉而道:“卻和楚夕夜脫不了干係。”
抬手示意想要說話的兩人先聽自己把話說完,“這三起命案的共同之處有三。第一,三人都是朝廷派來徹查二人的官員;第二,他們死狀都貌似自殺,找不出任何線索他殺;第三,就是那天晚上蕪城夜空都傳來簫聲,眾人便一睡到天亮,對那晚的發生什麼渾然不知。而這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從昨晚楚夕夜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