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肉的楚夕夜。“姓楚的,你怎麼了?你說說,或許我可以幫忙,我不走。說什麼也不走。”。
看著她一副快哭了的模樣,感覺自己全身氣流到處亂竄,害怕悲劇再次重演,終於不耐煩地吼道:“馬上給我滾,滾……”
賴小天越見他如此,就越是不走,現下也不是問他緣由的時候,又怎麼可能丟下他,看著他受折磨而不聞不問?他和她雖沒什麼交情,可是這幾天相處下來,早也不是搖頭轉身可以置之不理的陌生人。就算是一個陌生人,相信這種情況下也不能袖手旁觀。
簫聲卻仍然悠悠揚揚的持續,猶如一個冷眼旁觀的看客,看著別人受盡折磨而享受著變態的歡愉。
這樣的簫聲,對於賴小天來說,卻是平常。
當簫聲開始因興奮而變得急促時,好像受著重重的一擊,楚夕夜卻已經痛苦的倒在地上,抱著頭滾。
好不容易站起來的他,因承受不了疼痛而瘋狂的用頭撞向身旁的樹身,想以傷害自己身體來轉移那些無可奈何的痛楚。
她被眼前的情況嚇得眼皮直跳,想要阻止他傷害自己。情急之下想不到辦法,便以身擋在樹前,楚夕夜見她擋在前面,殘餘的理智讓他沒有生生撞去。只是痛苦地抓著頭嘶喊,那樣子已經成了一頭受傷的野獸。
終於注意到這詭異的簫聲,這讓楚夕夜飽受折磨的簫聲,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就好像一個織得密密的天網,把楚夕夜縛得死死的。
不能撞樹的楚夕夜,開始奮力的拍打自己的頭,摧殘自己的身體,痛苦的在樹林間亂竄。此時的她早已忘了什麼萍水相逢,什麼毫無關係,她已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楚夕夜的同伴,是啊,他可是她出來認識的第一個人啊。
她不管不顧的跑過去,從背後死死地抱住他,用盡全身力氣箍住他的手肘。
被困住的人緊咬著牙關,使出全身力氣想擺脫這束縛,於是便開始左右亂竄。
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氣懸殊,兩人雙雙撞在樹上。
他只知道如何讓自己的神經好受一點,怎麼樣讓體內狂奔的氣流得到發洩和緩解。、
簌簌落下的樹葉中,賴小天雙眼模糊,嘴角邊緩緩流下一絲血來。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緊緊抱著不放手,不放手。
儘管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儘管眼前的這個人跟她不熟悉。
要她棄他於不顧,她做不到。要她看著他折磨自己,她也做不到。
她不聰明,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她武功不高,阻止不了他折磨自己。
這催命的簫聲,成了她此生最為痛恨的樂曲。
她使勁的抱著他,緊緊的抱著他,阻止他傷害自己,就算是傷害她。
楚夕夜還在痛苦的掙扎著,但或許有些累了,力道變小。溼潤的液體滲透進衣衫,或許是感覺到她的無助,一隻小蜜蜂在月色下飛了過來,在她耳邊嗡嗡嗡的說著什麼。
賴小天靈機一動,點點頭,連忙吩咐它帶來更多的夥伴。不一會兒,樹林裡飛來一大群蜜蜂,全部嗡嗡的飛在楚夕夜的耳邊,竟然將那折磨人的怪異簫聲減去了幾分。
吹簫的人似有所感,停止了吹奏。
瞬間,樹林又恢復了寂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遠處的樹冠上立著一個黑色身影,斗笠上垂下長長的黑紗,纖白的手指露在外面,月色下,指甲上驀然開著一朵絕美的罌粟花。
看不清裡面人的面容,卻是一個婦人自言自語的聲音,“哼,楚夕夜,這才是個開始了,欠我的,要你們用一生來償還。”黑影離去,在月下如一隻蝙蝠掠過。
林間靜了下來,蜜蜂的聲音變得格外響亮。楚夕夜慢慢安靜下來,賴小天感激的看著,“小黃衣,謝謝你們,沒事了,你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