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別院的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但是各府的夫人們回去私下還是會談論,這叫顧雨綺更加不可能當隱形人了。
長公主府也傳出話來,她分別送了張宛儀和顧雨綺一人一塊公主府玉佩,準她們隨時出入公主府。張宛儀自是閒不住的,病一好就迫不及待的戴著玉佩到處顯擺,而這顧雨綺卻是一個月連個門都不出。相比之下,自然是要關注顧雨綺多一些。
如今她隨著梁氏出現在眾人眼中,發挽雙寰,身上穿著鮮紅色的孺裙,脖子上帶著一個做工精美的金包翡翠長命鎖,腰間只掛了一個小巧的蝴蝶形香囊,和一個白玉雕成的小兔墜子,卻是不見那公主府裡的玉佩。
眾位夫人們這麼一瞧,卻也都覺得顧雨綺比張宛儀要順眼多了。畢竟人家不顯擺,不像那張府的小姐,生怕全天下人不知道她得了公主的青眼一樣。
嫉妒之心人皆有之,顧雨綺這般低調,自然將張宛儀的高調襯托的有點叫人眼煩。
好在張宛儀不在這個客棧,顧雨綺看了看四周,這才鬆了一口氣。
“哎呦,這不是定遠侯夫人和府上的大小姐嗎?”顧雨綺才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大堂的西邊傳來一聲怪笑。
梁氏和顧雨綺都轉頭看了過去,打西面的桌子邊站起了一位夫人,身上穿著翠綠色的直襖,下面是白色的石榴裙,手裡拿著一個鑲紅寶石的銅刻蓮花手爐,她那桌子邊還坐著兩名妙齡少女和一名中年男子,真是巧了,趙侍郎一家,趙夫人和趙枝嫻趙枝月都在,站起來這位不就是趙夫人嗎?
“趙夫人。”梁懷玉微微的一頷首,表面在笑,心底卻是不喜,這女人還敢送上門來,只是現在人太多,她現在又是侯府夫人,自是不方便動手揍她。若是照著她年輕時候的心性,早就將她按在地上胖揍一頓了!還是年輕時候好!
顧雨綺也頷首行禮,眼底卻是壓不住的笑,因為她感覺到自己母親握住自己的手一緊,知道母親對她的氣還沒消掉。
“一個月不見,這顧小姐出落的越來越好看了,也不怪七皇子殿下對顧小姐是惦念不忘呢。”趙夫人笑著用一種戲虐的聲調說道。
梁氏的臉色一沉,“趙夫人莫要亂說。小女與七皇子殿下只是在公主別院見過,又哪裡來的念念不忘?”
那趙夫人說的刻薄,若非私相授受,又哪裡來的惦念不忘。
顧雨綺才不過十歲,若是真的落這個一個壞名聲,還了得?
顧雨綺卻是在心底暗罵了一句蠢貨。
雲恪那傢伙或許現在他們還沒領教過他的厲害,可是顧雨綺上輩子卻是最瞭解他的人了。這個人現在只是皇子,還收斂著手段,但是那心性卻是狠辣冰寒,睚眥必報的。
趙夫人踩自己就算了,若是拉上雲恪墊背,被傳入雲恪的耳朵裡,都不用自己動手,雲恪就能將她收拾了。
“七皇子殿下天天拿著一把扇子。”趙夫人看了看四周,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心底得意,不由掩嘴笑道,“那可是人盡皆知啊。扇子上所題詩句不就是顧大小姐所作的?若是七皇子殿下無意,又怎麼會天天的拿著呢?”說完她朝周圍的貴婦和大人們一擠弄眼兒。
在場的大人們和貴婦均笑而不語,心底所想卻是千差萬別,不過大家都是精明人,知道這趙夫人是故意去招惹顧雨綺。
顧雨綺才名在外,也給自己招了不少妒忌,大家都不說話也都是本著一個看熱鬧的心。
趙夫人自是要為自己找回點場子,上次在公主府她吃了一個大虧,羞的她一個月都不敢出門,就是想著怎麼能當著大庭廣眾的面羞辱顧雨綺一頓才好,老天垂憐,這就遇到了。
“若是隻是拿一把提著詩的扇子就是對我惦念不忘,那趙夫人可是對您家的裁縫也惦念不忘呢?”顧雨綺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