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隨之揚起,劃出一圈又一圈動人的弧線。謝之晉本身身子就偏瘦弱,使起這套舞步當真是遊刃有餘,亦幻亦真。之後腳步輕盈的落地,十分自然的一邊扇著扇子,一邊原地轉圈。
再次利用輕功飛上天,這次卻是立刻又落了下來,用扇子遮住臉,只餘一雙脈脈含情般的眸子,當真是猶抱琵琶半遮面般的我見猶憐。緩緩的放下扇子,揚起寬大的袖子,腰身靈動的原地旋轉。最後猛地站住了身子,傾然一福身,一舞終了。
“啪啪啪”,屋子裡響起了掌聲,慕容流風雖然不滿於自己出醜謝之晉卻是贏得滿堂彩的這種不公平待遇,不過這徒弟是由他帶出來了,還是不免有點驕傲:看,我徒弟就已經這樣了,做師父的當然就更優秀了。
柳暗香打趣道:“謝大盟主,這要是哪一天你不在江湖上混了,可以考慮去哪個歌舞坊,一定會是頭牌的名角兒。”
謝之晉低著頭快步的走回座位。
慕容流風在一旁添油加醋:“哎呦!這孩子還害羞了。。。。。。。”
樓裕卻在滿室歡騰中看著頭快要埋進雙膝中的謝之晉若有所思:“嗯!之晉的腰身很軟。”
“噗。。。。。。”柳暗香到底還是年紀小沒有撐住,不得不說她家相公說話可真是一陣見血見血封喉啊!
幾個人一直玩到夜幕降臨,在謝之晉房裡吃過了晚飯才各自散去。
三人離開之後,慕容流風回了自己的院子。只剩下那兩個人繼續在這有些寒意的冬天前行。
柳暗香今天是真的開心,在路上一直和他嘰嘰喳喳的說著話,眼睛裡是滿滿的笑意,拉著他的袖子一再的說明天要再接著玩。
其實她心情好的時候真的很喜歡撒嬌,就那麼衝著他甜甜的笑,心頭那點陰鬱都一掃而光。伸手把她有些涼的小手包在掌中,寵溺的捏著她的臉頰:“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兩人一路膩歪著回到了院子裡,迎著月光一個長條的物體明晃晃的橫在院子的最中央。
“啊。。。。。。”柳暗香尖叫著撲進了樓裕的懷中。
今夜的月光有些涼薄,淡淡的一層籠罩著大地。樓裕低聲安慰著被嚇壞了的柳暗香,看向長條物體的目光卻比這寒冬更加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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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驚動其他人,院子中的屍體被謝之晉身邊的親信悄悄的運到了祁陽山莊的一處不常有人去的柴房裡。
謝之晉與慕容流風都是聞訊匆匆趕來的,謝之晉一見那熟悉的面龐臉色慘白,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慕容流風很是能理解拍拍他的肩膀:“節哀順變。”
樓裕摟著柳暗香站在一旁,臉色也不好:“我們回到院子中的時候孟管家已經死亡了。”他本想讓柳暗香先回去,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真的不放心再讓她一個人留在房中。
謝之晉面容悲慼,看著那平時總是不離左右的老管家就那麼毫無生機的躺在那裡,滿是皺紋的臉已經發青,渾濁的老眼瞪得滾圓,竟是死不瞑目。他喉嚨一陣哽咽,身形晃了晃往後倒去。
慕容流風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他,伸手探上他的脈:“謝兄身體本就不好,切勿這麼傷懷,當心舊疾復發。”
謝之晉點點頭:“多謝。還請慕容兄前去給良叔驗驗傷,我不想他去的這麼不明不白。”
“這個是自然的。”慕容流風難得的這麼認真,待謝之晉情緒稍稍恢復了一點就鬆開手前去驗傷。
“屍體僵硬,應該死於申時到酉時之間。死因是胸部中掌,心脈盡斷。但是很奇怪的是死者並無任何掙扎的跡象,如果是有人襲擊趕不上反抗的話那也應該是從背後下手的。由此可以斷定是親近的人所為。”
“親近的人。”謝之晉緩緩的重複著這幾個字,然後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