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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來。

鮮血滴落衣襟,君湛然竟然像是習慣了,沒什麼反應,只壓著聲音咳了幾聲,在書房完全暗下之前那一點血紅就在他的衣上化開,像一朵桃花,映著隱約泛出淡金色的臉,南宮蒼敖從沒見過一個人能對自己的傷勢這麼無動於衷。

“別說話!”他上前幾步,雙眉一展,抬手按住君湛然的胸腹,“遮日刀的煞氣加上我的內力,傷人無形,不是一般內力可以治療,刀身浸血,被血煞之氣衝了的人越是用內力去化解,越是傷重,讓我來!”

說話間,一股溫暖的力量從他按在君湛然的雙手間傳遞出來,像一道河流,緩緩流過被傷的臟腑,此時天色已暗,君湛然只看到黑暗中一雙眼睛,南宮蒼敖一上前就按住他心口要害,他本該格擋,但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雙眼睛,他竟沒有動手。

或許這就是南宮蒼敖被人稱為鷹帥的原因,他身上自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令人難以抗拒,似乎一生下來,不管他做什麼,都不會讓人覺得討厭。

南宮蒼敖默運內功為君湛然療傷,進行到一半,內力忽然紊亂,就像一條河流,忽然失去方向,往四下游‘走開來,不聽使喚,同一時間,他們都發現了。

他撤手退開,“糟糕,我忘了……”

“竹青酒裡的毒。”君湛然接話,兩人一站一坐,對視一眼,看到對方身上的桃花血印,破裂衣袖,忽然覺得可笑。

竹青酒裡的毒令人內力紊亂,不到失去內功的地步,卻時不時的使人內力不濟,難以控制,南宮蒼敖和人交手的時候就嘗過厲害,若非如此也不會親自前來。

而想要為君湛然用內功療傷,就需要他的內力施為,要使內力,自然要先行解毒,可他們居然都忘了這個關鍵。

沒想到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兩個人都搖頭嘆笑,對方的本事確實令他們欽佩,這一笑頓時拉近彼此的距離。

南宮蒼敖本就不是拘禮的人,拍了拍自己的裂開的衣袖,“君樓主的藥可讓我見識了。”

“彼此彼此,遮日刀我也已經嘗過滋味。”笑過之後,君湛然給人的感覺還是有些遠,但比起初見之時的態度已有所不同,書案旁有面牆,設有隔層,擺放著各種看不懂的東西,還有賬冊,他轉動輪椅上的某處,那椅下的輪子就自行往前滾動,到了架前。

“這是解藥,服下就好了,就算沒這解藥,過個十天半月,也就不會有事。”他從架上取下一個白色瓷瓶,把它扔給南宮蒼敖。

說的似乎簡單,但十天半月之間,萬一與強敵交手,在最要緊的時候內力出了岔子,那可不是一句認輸重來就能過去的,這毒說重不重,說輕,卻又事關生死。

南宮蒼敖眯了眯眼,也不說破,拿過瓷瓶,按照君湛然說的藥量把粉末倒進嘴裡,似乎半點都沒擔心過這解藥的真假,藥末難嚥,環顧四周,桌上只有君湛然喝過的那杯茶了。

“君樓主不介意吧?”他端起手上半盞茶。

“如果鷹帥喜歡喝別人喝剩的,我自然沒什麼意見。”比了比桌上,其實只要另取一個茶杯,自然有茶水可用,君湛然本以為南宮蒼敖會放下,沒想到他只看了一眼,“不介意就好。”

然後徑自放到嘴邊,一口飲盡,把解藥服下。

☆、第六章 騷亂 (3500字)

他竟然真的喝了那杯剩茶,君湛然看了他半天,想來南宮蒼敖是認定他喝過的才安全。

心裡這般猜測,卻有意指杯問他,“你難道不怕這杯中有毒?”

有一就可能有二,再次中毒也不是不可能,南宮蒼敖卻一揚袖,“難道你還會再次下毒不成?既要解毒,又何必下毒,豈不是多此一舉。”

解釋了原因,他又挑眉眨了眨眼,“何況我已覺得好多了。”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