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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發去。

難道這東西還能有護身之用?失笑搖頭,他坐下,開啟了書桌下的一個抽屜,裡面是一個木匣,放著還未使用的素月蒙華,另外,還有幾個畫卷……

當初為了這幾幅畫,他說過一些過分的言辭,讓南宮蒼敖大發雷霆,而今,它們就好好的躺在木匣之中,看到它們,眼前又浮現往昔情景,君湛然忽然想起已很久沒有動過筆。

“肖虎,研墨。”提著手裡的筆,他看來是想要作畫,肖虎得令上前,如同很久以前那樣,為君湛然備水研墨。

“樓主……以前在樓裡,使的都是你用慣了的南山清露,但這會兒在凜南……”

“不管那麼多,只管研墨就是,水嘛,就用外頭的雨水吧。” 君湛然好似完全不在意,只是催促。

這可還是對筆墨水硯萬分苛刻的樓主嗎?沒有清露,便用外面的天水?

不敢質疑,肖虎還是依言去了,取了雨水來,硯了墨,君湛然竟似非常滿意,還微微點了點頭,攤開紙,沾了墨,不一會兒功夫,揮筆而就。

彷彿看到遠方的景象,一副畫卷在紙上展開,群山起伏,層巒疊嶂,山巔之上駿馬揚蹄,一個男人的側影英姿勃發,散發飛揚半空,在馬背上橫刀向天,他的腳下兵馬如林,一眼望去,便是一股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那場面一觸即發,即便不是親眼所見,也如身在其中。

肖虎已很久沒有看過君湛然作畫,怔怔看了一會兒,對著畫中金戈鐵馬,似乎已聽見了裡頭傳來的鐵蹄聲。

“不知鷹帥眼下如何了……”肖虎眺望窗外。

君湛然不知是聽見還是沒有聽見,只看著眼前的畫作,自語般的說:“這雨雪之水用來倒也恰當。”

唯有冰寒徹骨的水,才能畫的出那戰場上鮮血淋漓的殺機。

這一戰,可勝不可敗。可世上之事,並非由得你想如何便如何。

煌徳已許久沒有動作,但他豈會坐視他們相幫凜南而沒有什麼反應?君湛然不信,皇座上的那位“手足”會就此罷休。

南宮蒼敖此去,想要達成目的,必定不易。

君湛然眼前攤著新作的畫,心思不知去了哪裡,注視其上,黑色的眸色愈加深沉起來,不見絲毫漣漪,若南宮蒼敖在這裡,說不準會瞧出其中的一抹危險一絲詭譎。

但此時在這裡的只有肖虎,而肖虎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

“有人。”黑影一晃,從屋外樑上輕輕躍下,負責守衛的暗衛低聲說道。

隨即,門外便響起腳步聲,在凜南留守的溫如風急匆匆的走來,“君樓主,不好了!出了大事!”

從未見過溫如風如此大驚失色,神情慌張,就連君湛然都感到意外,從椅上站起,心頭泛起一股不祥,“什麼事?說。”

溫如風的臉色古怪,微微發白,一咬牙說道:“凜南宮裡來人了……來抓人,說君樓主是夏國前朝太子,對凜南圖謀不軌!”

“什麼?!”肖虎幾乎跳起來。

溫如風無意中得知這個秘密,一直以來都是他心頭壓的石塊,因為此事而隱瞞訊息,得了懲罰,他失了鷹嘯盟中的地位,更等同於失了南宮蒼敖的信任,始終耿耿於懷。

沒想到,此事竟忽然被凜南的人知道了,“君樓主,這絕非我透露,雖然盟主叫我瘋子,我有時候也是會胡來,但這事——”

“不必說了,與你無關。”相較於肖虎的驚愕,君湛然的反應居然冷淡的很,除了起初聞訊那一瞬間的訝異之外,而今只看得到唇邊一抹駭人的弧度。

他沒有多看溫如風一眼,平平的目光落在暗衛身上,“來了多少人?”

“至少上百,都非庸手。”

聽了這暗衛的話,肖虎才知道,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