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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他呢喃著,低聲將他們的處境說清,說完之後又安撫得拍了拍她的肩,“別怕。”

林菀如何能不怕?她雖然幼時失怙,但母親一直教導她積極面對生活。她所經受的都是精神上的苦痛,隨著時間消磨,那些傷痛也早已消弭。更多的是對幫助自己的人的感恩,她一直是個幸運的姑娘。

乍然聽聞自己落到人販子手中,她如何能冷靜得下來?她泫然欲泣:“二郎,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非要來遊湖,也不會令你……和我遭遇這些。”

要不是兩人身陷囫圇,容謙幾乎要笑出來。他和阿菀,這是爭相把錯往自己身上推了。

把下巴軟軟靠在她的頭髮上,容謙嘆道:“咱們只是來遊玩,又有什麼錯?不過是時運不濟罷了。還是想想法子怎麼出去吧,你昨天喝了迷藥,現在身上可有力氣沒?”

把迷藥的藥力霸道,林菀當時入口就暈,此時四肢還是軟軟的,她咬了咬牙,尋思著如果自己跑不掉,該當如何,總不能讓丈夫受了自己的拖累。她正欲回答,卻聽上方傳來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昨晚那個叫被稱為“二哥”的男人,粗著嗓子道:“臭小子,等會馬上到岸了,快去看看那兩人醒了沒?我驗驗貨,如果合適尋摸著好出手。”

“二哥,我下的最重的藥,這會肯定還昏著呢。”說完,還掩嘴打了個哈欠。“昨個撐了一夜的船,讓我再睡會。”

男人罵罵咧咧道:“別整日想著偷懶!等會他們弄出點動靜來,萬一惹出麻煩,你擔待得起嗎?”

這荒郊野外的,弄出動靜又如何?山子腹中嘀咕,卻不敢再反駁,他不情不願的起了身,應了聲是。

小船簡陋,隔音也實在不太好,聽著上面悉悉索索的聲音,林菀一下白了臉,她抓緊了容謙的衣角,緊張得看著上方那透出一絲光的木板。

粗製的隔板被拿開,陽光傾瀉進來,容謙眯了眯眼睛適應,山子已經要探頭探腦檢視裡面的情形了。船艙內就那麼點大,一瞧還不是一覽無餘。容謙心念急轉,

昨個這兩個字賊子走得匆忙,還未細察。要是他們發現阿菀女兒家的身份,後果不堪設想。艙內只有一些木頭碎屑,沒有任何趁手的東西,只有昨天綁著他們的繩子……

當睡眼惺忪的山子往裡看的時候,一根繩子直接把拴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碰’的一聲弄出好大的聲響。

站在船頭的男人回過身來,嚷道:“山子,怎麼了?”

“二……”山子張口欲喊。

慌慌張張地林菀趕緊掏出帕子,團成一團捂住他的嘴。容謙緊緊勒住他的脖子,不敢放鬆。待到人雙眼一翻,暈了過去,他才鬆了手。

解決掉一個,容謙還沒來得及放鬆,就見另一個男人的臉出現在隔板上方,他穿著青衣短打,面容黝黑,看起來就如同一個普通的憨厚漁夫。男人見艙內的情形,不知從哪抽出一把刀,與容謙對持。

“小子,識相的就束手就擒。哥哥我或許還能放你一馬。”

容謙自然是不會應他。只是艙裡的出口被男人堵著,他手中又有兵刃,勝算實在沒有。這個男人不像剛才的山子一樣毫無防備。他鐵青著臉,目露兇光,沒準真是殺過人、見過血的。

僵持下去不是辦法。容謙故技重施,用繩子套了上去,這次他的目標是男人手裡的刀,如果能奪下來是最好不過了。

可惜他雖和朋友們練過投壺之類的遊戲,準頭可以,力道卻不行。繩子被男人輕鬆避開,他站直了身,居高臨下,嗤笑道:“真是給臉不要臉。”

林菀剛才就一直被罩在陰影裡,山子的懷裡咕嚕嚕滾出一個火摺子,她雙目一亮,忽然福至心靈。她抓起一把木頭碎屑,向男人扔去。

男人反射性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