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跟那個書呆子一起了,每天天不亮就起來讀書,就跟唸咒似得,煩死人了,偏一群人誇他。以前容謙想起這事就不服氣。
不過現在想想也挺不錯的,他就要娶親了,地方大點好。容謙到他娘屋子的時候,沒讓守在門口打瞌睡的小丫鬟通報,直接就掀簾子進去了。反正他爹幾乎不踏足正院,他也沒得避諱。
畢竟是正院,相比較其他屋,寬敞了很多。但屋裡只有最基本的傢俱,顯得空落落的。幾個箱籠擺在角落,裡面的東西還沒擺出來。
容夫人盤腿坐在炕上,正和丫鬟婆子玩葉子戲。容謙看了好笑,他這個娘真是如十年如一日啊。
“娘,屋子都沒收拾好,您怎麼又玩上了?”容謙一屁股坐到母親身邊,挽住她的胳膊,“先別玩了,兒子有話跟你說。”
容夫人玩得正高興,要是別人打斷她,她準得發火。但這個自幼寵大的兒子,她卻是沒捨得吼上一句,順勢就丟了牌,使了個眼色讓於媽媽把炕上的東西收走了。
坐在腳踏上的小丫鬟忙不迭站了起來,跟在於媽媽身後出去了。柱子在外面候著沒敢進來,此時裡屋就剩下母子兩人了。
容謙也不忸怩,他湊到母親身邊,道:“娘,我看上了一個姑娘,你幫我把她娶回來吧。”
“你說啥?”容夫人掏了掏耳朵,直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開先還以為兒子大晚上跑來,是手頭的錢花完了,要來拿銀子的。
容謙嘿嘿笑:“娘不是早叨唸著要給我找個媳婦嗎?兒子自己找到了人選了,娘高興不?”
容夫人狐疑的看了看兒子,問:“你是認真的?不是來拿娘說笑的?”
容謙可勁的點頭,一臉期待的看著他娘。模樣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
容夫人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氣哼哼的說:“好你個臭小子,敢情我前些時候給你找來那些閨秀你都看不上眼,是外頭有人了。說吧!是哪家姑娘?把你這個不開竅的東西迷住了。”若是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家,那就是長得跟天仙似得,也別想做她的兒媳婦。
做孃的不是真生氣,是不可能用勁去折騰兒子的。容謙雖被扭住了耳朵,但一點也不痛。他心知這個家,只有她娘最看重他,肯定捨不得讓他受委屈,當下也不隱瞞,將林菀的情況倒豆子般全說了。
竟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女?容夫人一聽心裡就不樂意了,她也沒指望兒媳有多好,清白人家的女兒,即使家裡窮點,只要兒子喜歡,她也樂得成全。但這個林菀一副福薄的命,誰知道她除了克父母,是不是還剋夫?
而且她一點都不喜歡讀書人家的閨女,規矩多還愛假清高。要她說,就讓謙哥兒娶了她孃家的侄女親上加親不挺好,偏容老爺毛病多,擰著不同意。
不過是當了個小小的縣丞,神氣成什麼樣兒?
容夫人暗地裡呸了丈夫一口。她孃家是隆縣那邊的商戶,她帶著大筆的嫁妝嫁到了容家,可因為她的出身,還是為婆婆和丈夫不喜,她心裡早憋著一股氣,再給兒子娶個舉人家的女兒回來,肯定也不會跟她一條心。
這事,說破了天,她不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
☆、提親
俗話說,知兒莫若母。容謙的性子,你順著他,沒準他過一陣就忘了,逆著他,反而讓他時時刻刻惦記著。
容夫人心裡頭牴觸,面上卻哄著容謙說,議親不是兩三天的事,她得籌謀籌謀。讓容謙最近也別去找林菀了,免得讓人說閒話,出了紕漏讓對方拒了婚事。
容謙自是無所不從,他見母親答應了,便興高采烈的回去了。
第二天許家人前來致謝的時候,他也按捺著沒露面。如此過了兩天,容夫人才重視起來,容謙自打能跑,就沒個清靜下來的時候。他這兩天沒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