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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看菜色,吩咐了把幾人的朝食都送到正院,才去了東廂房,這時候容謙和林菀果然已經收拾好,容謙正鬧著要給新婚妻子調胭脂畫唇。

等於媽媽進了屋,他才算消停了。

聽聞於媽媽是來收白喜帕的,兩人不由面面相覷。

夏荷結結巴巴地說:“奴婢早上來看的時候,被褥什麼灑了一地,是有一個白色帕子,我收起來了,還是乾淨的。”

於媽媽雙眼劃過林菀全身,目光在她露出的脖頸停留了一會兒。才笑著說:“東西給我拿來,我好回去交差。”

接過東西,於媽媽也不展開,直接團成一團收了起來。大概是謙哥兒吃醉了酒胡來,也不記得自己囑咐過他的話了。少不得讓她遮掩一二,替小夫妻圓過來。

出了東廂,容謙一邊走一邊和林菀介紹。才辦完喜事,迴廊上的紅布還未拆下,雖然地方不大,但看起來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轉過這道月亮門,就到前院了。左邊的房子是書房,爹平時多是歇在那,你沒事不要往那走。”容謙側過頭認真地說。

正經的夫妻,卻一個住在後院,一個居於前院。

林菀想到事先聽到的那些風言風語,這時並沒有多問,只是笑著點頭應是。

他們且走且說,到了廳堂的時候,容老爺夫婦二人已經端坐在上。林菀心裡有些忐忑,她已經想起來白喜帕的用途了。舅母在婚前的一晚曾告訴過她,那是用來證明女子貞潔的東西,雖然她不是很明白,為何一方白帕就能印證貞潔與否,但也能隱隱感覺得到,她和容謙之前做得不對。

林菀微微提了心上前奉茶,出乎意料的是。容夫人一掃之前相看她那次的冷漠矜持,顯得非常和藹,態度親和地說了聲“好孩子”,就讓她起來了。容老爺的舉動卻有些奇怪,他接過茶杯,沒急著喝,反而問了句:“你父親是哪一年的舉人?”

“是奉德元年,那一年聖上開了恩科,家父僥倖得中舉人。”雖然容老爺問的突兀,林菀還是恭順得答了。

“你父親年紀輕輕就能得了舉人功名,倒真是天妒英才,可惜了。”容老爺感嘆。“你雖身世堪憐,又無親母教養,但如今既然已經進了容家門,就要相夫教子、恪守婦道。”

這話說得不合時宜,林菀臉色有些發白,這分明是嫌棄她的身份。她咬住下唇,“兒媳謹記公公的教誨。”

容老爺這才點點頭,把茶喝了,又命人把紅包拿來。比起容夫人那一對看起來就是上品的翡翠鐲子,他的禮就顯得薄了很多,中規中矩的包著銅錢的紅封。拿在手上似乎有點重量,但並不值幾個錢。

接下來是給容諾見禮,既是平輩,林菀只是做了一個福禮。

“父親近日來心情不佳,說話有些直,弟妹不要放在心上。”容諾語氣溫和。說話有如沐春風之感,很難使人產生惡感。林菀正欲回話,一旁的容謙卻橫插一竿子,搶先說道:“爹年紀大了,我觀他就沒個脾氣好的時候。莫不是因為大哥屢試不中,讓他羞惱了?”

對於這個弟弟,容諾的忍耐性一向比較好,他收斂了笑容,淡淡地說:“我自當勤學不輟,定有一日能考得功名回來,讓父親以我為傲。”

廳裡的氣氛變得極為古怪,容夫人率先站了起來,她撫了撫袖子上的褶皺,說:“謙哥和謙哥媳婦,你們隨我回正院用飯吧。”

林菀略一遲疑,就被容謙拉走了。

他們走後,大廳就顯得空蕩起來。容諾走到容老爺跟前,說道:“爹,二弟不爭氣,您又何必為難弟妹呢。”

容老爺看起來是個很儒雅的中年人,聽到兒子的話,他下意識摸了摸最近開始蓄的鬍子,猶帶有幾分惱怒地說:“二郎本就不著調,理應選個書香門第的淑媛,導他回正途。你母親不和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