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歪嘴。伸手指去戳烤乳豬。
楚定江用筷子輕敲她手指,“你這一手的泥,等會還吃不吃?”
安久默默轉身去蹂躪身旁的野花。相對於與人相處,安久更喜歡獨處,楚定江也就不打攪她。他喜歡有人陪伴,但未必需要太多交流。
等她禍害完一大片野花,乳豬已經半熟。
楚定江用毛刷往上面刷蜂蜜。這是他在外遊歷的時候學到的法子,旁人是用來烤雞和羊,他並不喜歡吃,覺著又甜又鹹的味道很怪,但是嘗試過幾回之後,發現雖然不能接受甜鹹口味的羊肉,但配乳豬很不錯。
楚定江平時很隨性,好似一點都不講究,可是講究起來比起那些文人騷客不逞多讓。就譬如出來吃這一頓野味,就要在地上架起矮榻,鋪上羊毛氈,上面隔了一張小几,就連餐具都是精緻講究的上好白瓷,晶瑩細膩如玉,在陽光下像是能透光一樣,有幾件上繪製了雅緻的蘭草。
除此之外,他還帶了兩壇酒。
楚定江見她盯著瓷器看,便道,“這是唐時產的越窯白瓷。有一回我無意間發現了一個古窯,其中有兩窯密封,開啟之後裡面竟完好的儲存了兩窯瓷器,品質上乘,便都賣予了瓷器行,自己只留了這一套。”
他雖然不注重理財,但大到是施展心中抱負,小到衣食住行,都需要錢財傍身,白白的賺錢機會總不會放過。
肉快熟的時候,楚定江拉著安久去河邊洗手。
安久轉頭,盯著被粼粼水光映照中的俊臉,眼睛一眨不眨,狀似痴痴。
野鴨撲稜稜躥起,陽光大好,微風略過水麵、草叢,帶起波光與花瓣,溪水中映著郎才女貌。
氣氛浪漫的無以復加,楚定江一邊抄水,一邊衝她展顏淺笑,他揹著陽光,目光深邃迷人。楚定江的魅力,不在於俊美的皮相,而是那如陳年美酒的底蘊,和歷經世事的深沉。
他這樣淺笑,足以令任何女子沉醉。
安久一貫堅毅冰冷的目光漸漸融化,彷彿被陽光染上一層暖意,面容也含了一絲柔和的笑。
楚定江握著她的手,慢慢靠近。
“楚定江。”安久輕聲道。
“嗯?”楚定江的聲音低醇微啞,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魅惑。
他偏頭垂下眼簾,嘴唇快要觸到她的唇時,便聽她難得動情的嘆息,“你真像我媽……除了……這風騷的笑。”
饒是楚定江一貫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此刻也險些噴出一口陳年老血,他深深呼吸,張嘴咬了她一口,憤憤拽著她的手,“去吃肉!”
安久還沉浸在他細心為她洗手的感動中,就如小時候母親常常會做的一件事。
兩人回到榻邊。
安久盤膝坐了上去,看著楚定江去切肉。
嗯……嘴唇微抿,下巴緊繃,好像在生氣?
楚定江早就注意到她在打量自己,心說看在他勞碌伺候的面子上,多少也得安慰一兩句吧,於是故意繃著臉。
等了一會兒,安久果然說話了,只不過她說的是,“你把鬍子颳了之後,就更容易暴露表情了,這樣對一個政客來說不太好吧?還是長鬍子好。”
安久說罷,兀自覺得,自己給的建議十分中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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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剁了這幫兔崽子
第二百五十六章
楚定江為了這次郊遊預謀了兩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