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大忙人,想找你吃頓飯都難,今天怎麼都不能放過你。”
周陽求饒地笑著說:“今天我們就吃飯,喝酒以後有的是機會。”他看著他們不肯罷休的樣子,擺擺手說:“今天真不行,我開車來的。”他保證似的說:“下次,行嗎?下次吃飯、喝酒我請。”
王東堅決地說:“不行,不行,你這個大忙人,下次不知要到什麼時候了。”
周陽端起面前的茶杯,舉起來說:“今天就放過我吧,以茶代酒我跟你們賠罪。今天真不行,我一會兒還要開車。”
這時韓近出來幫他說話了,“算了,算了,你們今天就放過他吧,下次找時間大家一起喝個痛快。”
陳墨默默地吃著面前的菜,沒有去看過桌上的任何人,他們所說的那些他聽不懂,也不感興趣。桌子上的四個人,他像是遊離在他們世界之外的人。他並不自卑也不難受,他只是呆在他自己的世界裡,安安靜靜的。
周陽此時也有些後悔帶陳墨過來了,這種氣氛他融不進來。他和別人談笑著,邊時不時地去看旁邊的人,發現陳墨的頭一直沒有抬起來過。
吃過飯後,幾個人一起往樓下走,陳墨走在離他們一米遠的後面,看到一個男人的手搭著周陽的肩膀,在跟他說著什麼,周陽側著頭認真地聽著,最後,兩人都笑了起來。
走到門口時,韓近邀周陽一起去玩兒,周陽推辭著說不去了,幾番勸說末果後,韓近看了看後面低著頭的陳墨,小聲地在周陽耳邊說:“他那人也太沉悶了吧,一頓飯下來話都不說一句。”
周陽解釋道:“他是不習慣。”他想到平時的陳墨,又說了一句,“他平時不是那樣的。”
韓近說:“下次有時間,我去你家噌飯去,看看他到底是怎樣的。”
周陽好笑地說:“行,你隨時可以過來。”
周陽看著那三個人離開後,走到陳墨面前,低下頭看他,等到陳墨抬起頭時,他說:“走吧,我們回家了。”
陳墨笑了。
兩人在路上買了些新鮮的水果。回到家周陽往陽臺躺椅上一坐,“真舒服。”
陳墨洗好水果,端到陽臺,放在周陽旁邊的矮桌上,從角落裡搬了一張小凳子,又拿出一把小剪刀,準備把盛開的月季剪兩枝下來,插在自己房間的花瓶裡。
周陽看著陳墨的背影,突然說:“陳墨,我知道你不習慣與那些人相處,其實,我也是在應付而已。那三個人中,只有韓近是我的朋友。”
陳墨的手抖了一下,他剪下一枝粉色的月季,抬起頭,往陽臺外看,“周陽,我覺得,我是一個很分裂的人……我在你面前是什麼樣的呢?偶爾乖巧懂事,偶爾死皮賴臉,鬧騰?你知道我在我家是什麼樣的嗎?愛撒嬌的小孩子。你知道我在那個家是什麼樣的嗎?死氣沉沉……我,其實一直都不合群……我想,你出了這個家門的世界,我是永遠都走不進去的。”所以,我才那麼努力地想要把你拉進我的世界。
周陽聽著陳墨的話,突然覺得眼前的他離自己很遙遠,很陌生。
陳墨回過頭,微笑著看周陽。
周陽不知該怎樣去形容他那個笑容,看得他心裡有些難受。他看著地上的花問,“你為什麼那麼喜歡植物。”
“我說過啊,看到它們心情會不自覺地放鬆。”他從枝頭上剪下一枝紅色的月季,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問周陽,“像不像紅玫瑰。”
周陽看著那枝花,點點頭,“像。”
“送你。”陳墨笑著把花遞到周陽面前。
周陽笑著接過,“謝謝。”
陳墨插好花出來,周陽指著那盆薄荷說:“去泡杯薄荷水吧。”
“好。”
陳墨手裡拿著薄荷葉一腳剛踏進客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