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既然如此,便找他討個人情。
她趁著中午吃飯的時間,寫了封信著人帶回給雲相,又另著人帶信給尉遲曜,只道自己見蘇茗在家中思母心切,有鬱郁成疾之兆,便私自帶他出城散心,望親王千歲予以遮掩。
反正此時就算敗露,也不是什麼大罪過,而如此也是隱晦地向尉遲曜透露,蘇茗已經是我的人,你就不要動什麼歪腦筋。不過秦亦為了保險起見,囑他二人先去見過雲相再聽安排。
正當眾人都放鬆了心情想要享受行程的時候,李錚卻湊過來低聲道:“我發現這一路上,咱們的左右和後面都綴著人,從出京就跟著了。”
秦亦點頭表示自己早就知道,撇撇嘴道:“齊淵銘在京城的時候,出入便有暗衛跟著,用那種手段奪了王位,齊國內還不甚安穩,他怕是睡覺都睡不安穩吧。聽說他從繼位到現在,大大小小的刺殺數不勝數,光讓他掛彩的就不下十次。”
桑布杏眼圓睜,低呼道:“這麼做個皇帝,還真不如做個閒散王爺來得自在。”
“傻丫頭你懂什麼,那種君臨天下的誘惑,是可以讓人粉身碎骨都萬死不辭的。”秦亦笑著拍拍桑布的腦袋。
蘇茗若有所思地看了秦亦一眼,開口卻說:“綴著咱們的不止一幫人,至少應該是兩派,昨個晚上遠處有打鬥聲。”
李錚點頭道:“沒錯我正是要說這個,其中一派應該是齊淵銘的暗衛,但另一批人,不知是咱們這邊的勢力,還是他的對頭。剛才遠處又有交手的聲響,我已經傳令下去,讓全員警戒、外鬆內緊,希望不要起什麼紛爭才好。”
“你傳令讓他們只護著公主,齊淵銘那邊不用管他。”秦亦卻忽然冒出這樣一句。
“額,這樣不太好吧?”李錚猶豫了一下問。
“齊國人都是遊牧民族的後裔,即便是如今建了都城,有了幾個大的城郭,但除了少數的貴族和老弱婦孺住在城內,大部分男人還都是過著遊牧射獵的生活,為的就是保持種族的戰鬥力。”秦亦眯起眼睛看向隊伍前面齊淵銘的背影,又說,“而他們的風俗,便是拿起自己的刀、為自己而戰鬥,在齊國,部落之間的戰鬥,如果有人出手相助,他們會覺得那是最大的侮辱。齊人崇敬的並不是武力的強者,而是心志的堅韌,能面對強敵能不屈不撓戰鬥至死的人和部落,才是他們的英雄。”
“那齊淵銘還弄什麼影衛,直接跟刺客死磕不就得了。”桑布用鼻子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
“居高位者都怕死,只不過有人怕的多些,有人怕的少,而且還愛面子,如果齊淵銘在自己的親衛、臣子面前,接受了王妃侍衛的幫忙,那他會成為整個齊國的指責物件,各個部落的反對勢力會更加猖獗、力量會更加壯大。”秦亦雖然知道桑布對這個不感興趣,她只是莫名的看齊淵銘不順眼,不過還是耐心的給她解釋道。
桑布果然不十分感興趣地咕噥著:“反正就是口是心非,死要面子活受罪唄!”
“哈哈!你總結的相當準確!”秦亦心情大好地笑道。
看著秦亦神色飛揚的模樣,李錚微微有些失神,而蘇茗在一旁卻頻頻將目光投向桑布。
事實證明,李錚還是十分具有預見性的,這天傍晚天色微暗之時,眾人還未走到合適的駐紮地,敵人就選擇了這個時間發起了攻擊,他們的目標卻只是針對齊淵銘,壓根兒沒有朝尉遲昑的車隊瞧一眼。
禁衛們有了命令,雖然不甚理解,卻還是隻圍在尉遲昑的車前車後,看著前面打打殺殺,面面相覷之下都覺得十分怪異。
尉遲昑在車內,聽著外面的打殺聲,出奇的沒有任何緊張,她握住雲珊略微顫抖的手,竟然還笑著說:“姑姑,嫁到齊國咱們都不怕,還怕什麼刺客不成。”
雲珊無言地看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