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直截了當地敲來兩個短句。
蔣馳期:你立錯人設了
蔣馳期:之前不是這個。
之前是什麼人設……
想起來了。
吸菸喝酒燙頭,
你還不允許別人狂野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溫柔微慫的內心嗎?偏見怪!
“簌簌。”秦琳趴在桌上,有氣無力地盯著她,眼神中透露出虛弱的好奇,“你跟誰聊天呢?表情這麼豐富。”
“跟……之前一個高中同學,”
尤簌瞎掰了一嘴,注意到秦琳臉色不對,她關切地開口,“你怎麼了?跟贏天揚打完電話怎麼這麼累。”
“我打完十分鐘了都,跟他沒啥關係。狗東西打電話問我,我爺爺的微訊號。我看他是計劃跟人處成忘年交。”
“我去,他這是想當你大爺啊。”
蔓蔓低頭邊打遊戲邊樂著接話,臉上映出深藍的螢幕光。
“他做夢……嘶不行,我去隔壁寢室借點胃藥,今天吃太撐了。”秦琳痛苦地蜷身,彎腰腳步匆匆。
她走後,尤簌發現微信頁面又多了兩條
蔣馳期:睡了
蔣馳期:沒事了告訴我一聲,我重新刪。
“……”合著你就是為了吃個瓜才加回來的,吃完還要刪??
該死的冷漠。
尤簌眼波流轉,壞心眼地打字
:還有一件關於你的炸裂的事,要講
傳送成功。
隨即,她熄滅螢幕,躡手躡腳地爬上床,安然入睡。
跟你聊天還要考慮文章佈局、埋勾子是吧。
那就別怪我故意吊你胃口了。
……
次日清晨。
還沒開始散發功力的日光溫和地打在宿舍樓高牆,雖然是週六,但整個寢室都起得格外早。
秦琳作為本地人,計劃帶其他姐妹去爬個本地人爬了會累到半死的山,豐富一下她們少得可憐的週末活動。
尤簌昨天約了那位音樂生補習,和她們暫時共同行動,等到了校門北口再分道揚鑣。
秦琳蔓蔓都屬於外表大大咧咧,內裡細膩的女生。她倆總擔心全宿舍出去玩,只剩她一個去打工,她心裡會不舒服。
尤簌一再表示,她很樂意打工,超級無敵喜歡有錢賺的感覺,這倆才不抱著她的胳膊說一些開解的話。
去北門的路上綠化做得出色,她們故意走了條幽靜,帶著廊橋的小路,晃晃悠悠地摸到了校門口。
這點其實沒多少人,大多數學生週末都會選擇在宿舍躺屍,而更激進一些的同學則會在昨天傍晚就收好行李躍出校門,現在散落在全國各省打卡式旅行。
秦琳她們要去爬的那座山沒有直達的地鐵,她們排了下路線,乾脆直接打車去山腳,省時省力。
“簌簌你先別走,我們捎你去地鐵站,我感覺約的車快到了。”
“a7946h,白色漢蘭達,有嗎?”秦琳抬頭,環視。
說是白色,站定的幾人卻同時被五米處的一輛黑色賓士吸引住視線。
是輛純黑色的賓士,車標立著,車子周身晶亮的黑,線條流暢,帶著十足的氣場,坐落街角,隱隱透出價值不菲的資訊。
“這是幾系的賓士,這麼酷……”
“得s級了吧,誰這麼款?”秦琳正好奇著,就見昨天她罵了一路的贏天揚徑直走到那輛帥車旁,敲了敲車窗。
車窗直挺挺地落了下去。
“……”
尤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從車裡伸出的半截冷白腕骨,懶洋洋地接了外面遞來的一本書。
蔣馳期無意掃過後視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