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前輩您還是快去看看陳老吧,我們再陪陪爾善。”
林白聞言沒有吭聲,輕嘆了口氣後,向著被土元氣息封鎖著的烏爾善看了眼,轉身向門外走去。他知道,此刻的情況下,自己就算是再怎麼寬慰兩人,都沒有辦法讓他們從這種要失去摯友的傷痛中解脫出來。
心病還須心藥醫,唯一能夠幫助他們的辦法,就是找出解決烏爾善如今情況的辦法。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就算是自己,也沒有能力去完成這件事情。
而且按照張三瘋所言,陳白庵如今的情況怕是夠懸,他也的確是沒心思再多在這逗留。
張三瘋輕嘆了口氣後,伸手拍了拍萬成珏和竇靜雲的肩膀,想說些什麼,但欲言又止,沉默片刻後,拄著柺杖,篤篤篤的跟在林白身後,緩步向著屋外走去。
兩人離去之後,萬成珏和烏爾善面上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就像是一抨永遠無法復燃的死灰般,只是靜悄悄的坐在了烏爾善身畔,目光緊緊盯著烏爾善的面容,彷彿是想要把這位為了保護他們,寧願犧牲掉自己性命的摯友的容顏,牢牢的刻在腦海,永世不忘記。
“沈哥,電話裡說沒說,陳老那邊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兒?他老人家的情況怎麼樣?”走進車內後,林白向著坐在駕駛席上的沈凌風疑聲問道。
“具體的情況沒有說,不過野人老爺子的情緒倒是挺著急的,恐怕情況不太理想。”沈凌風簡單將自己所知的情況介紹了一遍後,轉頭向著萬成珏三人所在的屋子看了眼,抬手給自己點了根菸,悶了一口後,緩聲道:“爾善的情況實在是沒辦法解決麼?”
沈凌風之所以沒有陪同林白下車前去看望萬成珏三人,並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三人。如果不是因為神算局,餘少卿絕對不會去招惹他們三個。而餘少卿如果不去招惹他們,烏爾善也不會落得眼下這性命垂危的境遇。
烏爾善的情況可說是因他而起,但他卻無能為力,這叫他有何顏面去見三人。
“火元氣息已經深入到了五臟內,將身軀的五行運轉悉數破壞,恐怕是不行了……”林白怎能不知沈凌風心中的想法,輕聲嘆息道:“沈哥,這事兒都怪我。我要是早些回來……”
“這件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要怪也只能怪我,是我沒有盡到應盡的義務,沒有保護好他們。”沈凌風苦笑著搖了搖頭,打斷了林白的話,然後仰頭將淚水噙回眼角後,沉聲道:“爾善是個好孩子,長了一身硬骨頭,沒丟神算局的人!走吧,我們去見陳老!”
林白沉默不語,只是微微閉上了雙眼,輕靠在椅背上。哀莫大於心死,悲莫過於無言,他如何能不知道,如今的沈凌風怕已是心神俱傷,但卻也無可奈何。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的無奈,就是要讓你帶著希望,然後再眼睜睜的看希望成絕望!
一路沉默無言,在心情沉痛的沈凌風駕駛下,速度行駛得飛快,只是短短一會兒的功夫,車子便趕到了四合院門口。就是離去的這短短一會兒,四合院門口已是聚集了一大堆人,有劉老爺子一家人,還有久違的無支祁前輩和肩上扛著小黑貓的野人老爺子。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兒!果然沒讓我看錯人!”見到林白從車裡走出來後,正拿著一根香蕉吃了一半的無支祁,將手中的殘蕉往地上一扔,疾步衝到林白跟前,不由分說向著他胸口捶了兩拳後,目露精光道:“好小子,一年不見,身板兒又硬實了不少!”
“多謝前輩和野人老爺子,這一年來對我家妻小的照拂,大恩大德,林白沒齒難忘。”看著那兩張風塵僕僕的面容,林白心中也是一熱,不由分說,雙手抱拳,腰彎到與地面平行,向著他們便施了一個大禮,誠懇無比的致謝道。
自從他迴歸之後,對當今的局勢瞭解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