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密起見,有關埋骨之地的一些隱情,他並沒有跟林白交底。
吼!而就在此時,順著山巒間,卻是突然有一聲如雷鳴般的怒吼,陡然打破了這寧靜,甚至於這嘶吼聲,就像滾雷一樣,還力壓了那瀑布飛流直下的喧囂聲一頭。
諸人聞聲望去,只見順著山巒間,卻是有一頭身軀猙獰,披覆鱗甲的巨獸出現,而在那巨獸的背上,正有一名面帶笑意的年輕人乘坐,而此人,除卻林白外,又能是哪個。
“讓三位久等了,教廷那邊的事情耽誤了些時間,還望三位能夠見諒則個!”看到程武癲三人後,林白自陰金水獸上一躍而下,而後面帶笑意拱手道。
“不妨事,不過是稍微耽擱了些時間罷了,並沒有超過當初我與林道友你的約定期限。”程武癲聞言起身,眼中有喜色露出,而後長舒了一口氣,拱了拱手,寒暄一句後,目光掃過陰金水獸,不禁慨嘆道:“好神駿的靈獸!”
陰金水獸本就是個好面子的主兒,如今聽到程武癲的這誇讚,更是恨不得把鼻孔仰到天上去,蹄子在地上虛刨了兩下,鼻孔出了口粗氣,而後周身鱗甲鏗然嗡鳴,順著身軀陡然有純粹無比的水元之力彌散開來,和瀑布的水汽裹挾與一處,端的是神異非常。
“林道友真是好大的威風,這一番西行,不知道嚇破了多少人的膽子,能與林道友身為一族,我也是覺得面上有光!”慨嘆完陰金水獸後,程武癲更是由衷的恭維了林白一句。
這倒不是他有求於林白,所以才來拍林白的馬屁,而是他發自內心的話語。實際上不僅僅是程武癲,不少華夏奇門中的人,都是有著與他一樣的心思。
西方教廷夠牛掰吧,夠強大吧,還說什麼要十字軍東征,要讓我華夏人等都沐浴在他們那勞什子主的榮光下,要讓他們的主來洗淨華夏人身上的塵埃。
可是現在怎麼樣,你們這群白皮猴子,還不是要被我們華夏人拾掇,而且我們只不過是去了一個人,就把你們的老窩拆了個乾乾淨淨,什麼叫牛掰,這不聲不響的才叫真牛掰!
所以這段時日,華夏奇門中人哪個不是覺得揚眉吐氣,臉面有光,尤其是在一些接洽的老外面前,更是把腦袋仰到了天上,存心想看這些洋鬼子的笑話。
“小子,你平白無故的讓我們在這等了這麼久,不拿出來點兒東西補償補償,你覺得對得起老騙子我在這喝山風嗎?”看到這幅異象,老騙子的眼珠子都快直了,哈喇子也是掉了一地,嘿笑著湊到陰金水獸跟前,笑吟吟道:“不如你來這靈獸一刀,放點兒血出來,好讓我好好的研究一下,看對煉製丹藥有沒有裨益之處。”
原本陰金水獸還以為老騙子靠近,也是要如程武癲般誇讚自己幾句,但沒成想到老騙子竟然是打的這個主意,眼瞅著這老貨那賊兮兮的眼神,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後,急忙將神通盡收,而後滿含敵意的望著老騙子,沉聲嘶吼道:“別惹獸爺,不然獸爺放你的血!”
“口吐人言,靈獸果然是靈獸,非同凡響!”但沒成想,陰金水獸這話一出,老騙子眼更是完全直了,哈喇子都快流的跟瀑布有一拼,那枯瘦的雙手在陰金水獸廝磨不止,猶如是觸碰情人的肌膚般沉醉,喃喃道:“這血肉,絕對是煉製大補丹藥的極品啊!”
“憨貨,休得胡鬧,還不給我退下,這靈獸是你能打主意的嗎?!”眼瞅著陰金水獸已是快要到了暴走的邊緣,程武癲頓時對著老騙子怒罵出聲,但旋即卻是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道:“虧得你是煉丹的人,放血煉丹,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麼,此種英俊神武的靈獸,就算是放出血來,那也得趁熱吞服,才能強壯氣血,煉了丹,就沒靈性了!”
陰金水獸簡直快要抓狂了,它著實沒想到這對活寶兄弟,竟是一個比一個無恥,一個想要打自己的主意拿去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