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吃飽喝足後抹抹嘴拍拍屁股便要走人,酒樓掌櫃與夥計自然不幹,無名也不與他們爭執,隨手一拳將紅木方桌打出一個大洞出來,然後悠然瀟灑的大搖大擺走了出來,只留下酒樓中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無論掌櫃、夥計還是食客,以前皆見過吃霸王餐的,但絕沒見過能將霸王餐吃的如此自然,彷彿一切皆是天經地義一般的人。
也難怪無名能將霸王餐吃得如此完美,他本就沒有一絲世俗的理念,在他腦中沒有任何世間禮法規矩的存在。
對於他來說,餓了要吃飯,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讓他吃的人便是敵人,砸破一張桌子算得什麼?便是為了吃飯殺個人也不足為奇。
當已餓得兩眼直冒金星的程懷寶見到肚皮脹得溜圓還打著飽嗝一臉滿足神情的無名時,極度的不平衡心理使得身負上乘內功兼嘴巧舌滑的他二話沒說,當場昏倒在地,其中一半是餓的,另一半……怕是氣妒交加所至。
醒過來的程懷寶第一件事便是仗劍衝入那座酒樓,橫劍比在倒黴的掌櫃脖子上,兩眼冒出惡狼般的綠光,以有生以來最為陰森恐怖的聲音惡狠狠道:“立刻給小爺置辦一桌好酒好菜,不然可別怪小爺不客氣。”
利劍橫於頸上,那掌櫃的屁都不敢多放一個,立刻招呼夥計快要廚上準備。
轉眼功夫,便擺滿了一桌子的菜。
程懷寶看到滿桌子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精美菜餚,那還顧得上搭理掌櫃的,一個惡狗撲食整個人幾乎趴在了桌子上,以令人歎為觀止兼倒吸涼氣的速度將一桌子的飯菜橫掃而光。
然後趕在聞訊趕來的官差入門之前,拉起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實際肚子都快笑破的無名,展開那堪稱江湖一流的輕功身法,一溜煙跑了個無影無蹤。
待兩人跑得沒了影子,酒樓中的人仍似木頭般呆呆看著兩人遠去的方向,心中皆有同樣的想法:“這兩個小道士挺有意思。”
即使是曾被利劍加身以及平白經受兩頓白吃損失的那位酒樓掌櫃,對這兩個以最獨特方法吃霸王餐的古怪小道士,也沒有一絲恨意,反而有些好笑的感覺,彷彿兩個不懂事又淘氣的孩子在惡作劇一般。
官差來時,掌櫃的將事實經過如此一說,最後道:“兩個餓壞了的小道士而已,還請官爺們放了他們吧。”
苦主都如此說了,官差們自然敷衍了事,畢竟誰也不願意得罪那些高來高去一身強橫本領的江湖人。
有生以來頭一次吃霸王餐的程懷寶得到了他應有的報應——瀉肚!
剛自出了保寧府北門,他的肚子便開始狂嚎起來,勉強忍了片刻便再也忍不住了,跑入路旁的樹林,一陣彷彿驚雷一般的屁後,稀里嘩啦狂瀉了起來,那真格稱得上有若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這一下午可憐的程懷寶總共瀉了七次,好懸沒把腸子瀉斷。
痛苦不堪的程懷寶,在第四次狂瀉時,以極其不雅的姿勢蹲在路邊隨地大小便的他指著老天狂叫,大罵老天不公,都是吃霸王餐,為何無名屁事沒有,偏偏他那麼倒黴?
當然,第四次時他還有力氣罵,等到最後那次,別說罵了,連蹲著的力氣都沒了,兩條腿彷彿麵條一般綿軟無力,最後不得不要無名將他攙了起來。
說來也活該程懷寶倒黴,這世上哪有人仗劍比著人家脖子吃霸王餐的,酒樓的大師傅聽說有人吃霸王餐,正好手邊有一包老鼠藥,順手便全放在了菜裡。幸好那時候的老鼠藥藥力不強,也算不幸中的萬幸,不然只怕程懷寶將開創吃霸王餐被人藥死的歷史第一人了。
第二天,彷彿重病一場般渾身乏力臉色蠟黃的程懷寶躺在一隻無名臨時用樹枝紮成的簡易擔架上,由無名拉著,繼續北上西安的道路。
任他的腦袋再是聰明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