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虞瀅失神那一瞬間,伏安驀然向她衝了過去。
虞瀅回神,雖腳上有傷,但還算是靈敏的躲開了差些撞上她的伏安。
原主摔落山坡,雖然沒有大傷,卻崴傷了腳。
虞瀅心有餘悸的穩住了身體後,才皺眉看向面前面黃肌瘦,正凶狠的瞪著自己的男孩。
虞瀅原解釋自己沒有欺負他祖母,卻又想到在原主的記憶裡,原主脾氣差,對伏家所有人都頤指氣使,把他們當做下人一般對待。
但一想到若是與原主性格有太大出入的話,恐會引人起疑,所以解釋也就作罷了。
只是原主的性子太過強烈,性子溫和的虞瀅根本學不來,也就沒有打算按照原主的性子來行事。
她面色冷淡地看了眼兇狠得似狼崽子的伏安之後,轉而看了眼另外一個面黃肌瘦的小女孩。
小女孩對少虞瀅的目光,嚇得臉色一白,脖子也跟著縮了縮,顯然她是極怕原主的。
虞瀅從原主的記憶中知道,原主之前經常打罵這兩個孩子。
虞瀅什麼都沒說,只冷著臉轉身往了幾日茅草屋走去。
原本以為會捱打的伏安看著虞瀅離開的背影,愣了愣。
羅氏胡亂伸手,靠著模糊的視線抓住了孫子的手,忙呵斥道:“你逞什麼能,奶奶用不著你護!”
走到茅草房房前的虞瀅聽到這話,暗暗嘆了一口氣,感覺到了幾分心酸。
初看小說的時候,對小說裡邊艱苦的角色沒有太大的感覺,哪怕看到生離死別之處,也只是感慨一兩句世事無常,內心也沒有太大的波瀾,但身在其中的時候,才知箇中五味。
她掀開蒲草編制的簾子,入了昏暗的茅草屋。
伏家一共是兩間茅草房,她這間比較小,應是以前羅氏住的那間。
大的那間是伏家長子夫婦帶著孩子住的,現在也依舊住了四個人。
羅氏和兩個小孩,還有她一直沒見過的男主。
羅氏祖孫三人都忌憚原主,怕原主謀害他們,所以自然是不可能與她共處一室的。
只是她不太理解,只有兩間茅草屋,那被抱錯的真公子,之前又住在哪裡?
虞瀅沒有細想這事,入了昏暗的屋中後,一眼望去,不過是六七平米的茅草屋。
昏暗之中隱約可見堆了半個屋子的柴火,還有角落那處用稻草杆子鋪成的,勉為其難能稱為“床”的唯一傢俱。
虞瀅仔細檢查過那些稻草杆子,好在都很乾爽,沒有蟲蟻後,她才敢放心在上邊躺著。
但到底是怕有蛇蟲鼠蟻,所以昨日她在外頭拔了好些艾草回來,燒了一半留了一半,所以屋中有一股淡淡的艾草清香。
只是茅草屋昏暗潮溼又悶熱,悶得著實讓人心煩意燥的。
虞瀅拿起羅氏先前用的破蒲扇扇著風坐到了在床上。
靜坐了一會,想到方才那對面黃肌瘦的兄妹,須臾間她猛然想起了小
說裡邊的劇情。
男主是因所有親人相繼離世才成了黑化男主,而這些親人中第一個離世的人並不是羅氏,而是他那連一面都沒有見過的大兄。
伏家的長子伏振,在採石場做苦役。
雖然前幾日大赦,伏家也在大赦之中,可採石場缺人,不可能一次性全部人都放出來。再者管事的官員貪汙腐敗,所以還得用銀子來贖剩下的役期才能放出來。
伏家長子夫妻兩人還有三年的役期,沒有銀子,且胳膊擰不過大腿,也只能繼續做苦役。
而在男主認祖歸宗的第三個月後,扶家長子在採石中被石頭給砸死了。不久後,羅氏傷心過度也跟著去了。
而那阿嫂為了討公道,也被那些蠻不講理的差役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