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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似乎過得格外的緩慢,所有的感官都跟著肩頸上的手而動,掌心摩擦過脊椎骨,連著尾椎骨都不禁跟著發麻。

伏危暗暗調整呼吸,但鼻息之間卻縈繞著藥酒和淡淡的藥草味。

那要草藥從何而來,伏危很清楚。

伏危不禁想起她在院中曬的那些草藥,她每日都樂不知疲的摘許多的草藥回來,曬了一輪又新的一輪,估計她那屋子都堆滿了草藥。

約莫小半個時辰後,虞瀅已經出了一身薄汗,可見推拿有多費力氣。

虞瀅看了眼伏危赤膊上身,之前是冷白色的膚色,但現在卻透著紅色。

應是血氣通了,虞瀅這麼想著。

“好了,可能酸脹疼痛,但也是正常的,今晚你也能睡個安穩覺了,後天我再給你推拿一次。”

虞瀅說罷,蓋上了藥酒的瓶子,然後轉身出了屋子。

人走了,伏危才睜開了雙目,長吁了一口氣,抬起手緩緩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上。

又是長吁了一口氣。

虞瀅從屋中出來,便見伏安趴在桌子上睡覺,一旁的簸箕篩子上已經曬了薜荔果的果子。

虞瀅收回目光,轉頭去把手洗了。

大概是洗手的水聲吵醒了伏安,他抬起了頭,茫然的揉了揉眼睛。

但在虞瀅轉身看向他的時候,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臉一紅,目光轉到了別處。

虞瀅:……

到底不知從何解釋起,而且在別人眼裡她和伏危是夫妻,夫妻間親密一點在其他人看來好像也是正常的。

她也沒說什麼,輕手輕腳地進了屋,看了眼在禾稈床上緊挨著睡的祖孫倆,虞瀅動作輕緩地把裝水的竹筒拿出了屋外。

喝了一口薄荷水後,通體清爽,就是熱意也散去了不少。

沒過一會,何嬸他們就來了,繼續趕工。

大概申時,茅房與廚房,浴間都已經捯飭好了,那宋三郎和何家大郎更是去河邊裝了許多的砂石回來,裡邊還有一些鵝卵石。

鋪了一層砂石和鵝卵石在浴間,依舊比庖房要低一些,以免水漫到外邊去。

日暮西山時,兩間茅草屋也已經加固好了。

何嬸千叮嚀萬囑咐不

() 用做他們的飯了,所以一做好後就回去了。

院子歸於平靜,虞瀅看著新搭建起的茅房與廚房浴間,有一種可以喘一口氣了的感覺。

終於不用出去上廁所,晚上也不用一直憋著了。

簡單擦洗了這麼多天的身體,也終於能痛痛快快地洗一回澡了。

最高興的無疑是兩個孩子,看著新搭建的茅房和庖房,浴間,兄妹一直進進出出,好不激動。

虞瀅看了撒歡的兄妹二人,笑了笑,然後去做簡單的打掃。

茅房在院子最角落的位置。

虞瀅今早摘了些野花,放在水缸旁時不時撒些水,以免蔫了,她把野花分成了幾份。

一小把掛在茅房中,又掛了一小把在澡間,為單一簡陋的茅草屋增添了些許的不同,看著就很舒心。

她復而弄了兩個竹筒,裝了些水,然後把花放進了竹筒中。

一筒花放進了自己住的屋子,因沒有地方放,也只能放在了床旁的地上。

另外一筒花則拿進了伏危所在的屋子,放到了桌面上,也為灰濛濛的屋子增添了一抹鮮亮的生機。

虞瀅見伏危似乎歇了,也沒喊他,徑直出屋子做暮食了。

她出了屋子後,閉著雙目的伏危才睜開了雙眼,轉頭看了眼桌面上那顏色鮮豔的野花。

那原本無甚表情,甚是冷清的臉上,少了兩分暮氣,多了一分活息。

虞瀅把一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