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睡在中間的女子,伏危原想喚醒她,但見她睡得香甜,也就作罷。
他在最外側躺了下來,看了眼身旁人的人,嘴角多了一絲笑意。
翌日,虞瀅起來時就發現了,昨日痠痛的雙腿,今早只餘有些許的痠痛,並不是很明顯。
看來是昨日的草藥煮水泡腳和伏危幫忙按摩起了起作用。
起身活動一會後,見伏危從外梳洗進來,她笑著與他道謝:“昨日要不是你給我按一按,今日我還沒有這麼輕鬆呢。”
伏危一笑:“不過是揉按一下,不用謝。”
虞瀅:“那可不是,若是你沒給我按的話,我今日興許還下不了床呢。”
就是昨日戳穿的水泡,今日好像都沒有那麼疼了。
許是身體的鬆快,讓虞瀅的心情格外好,臉上都是笑意。
似被她的情緒感染,就是伏危的臉上也盡是笑意。
溫杏看到小叔子和弟婦掛在臉上的笑意,很是不能理解。
昨日從玉縣回陵水村的時候,這小夫妻倆一路無話,連眼神都躲閃,便是瞎子都能感覺得出來他們倆有事。
昨日還躲躲閃閃的兩人,今日怎忽然就好了?
雖好奇,但不好過問,也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一家子用完早飯後,送菜去玉縣的陳大爺過來了。
因沒有人坐牛車,便順道把何大郎先前定做的竹床送來了。
伏震喊來了宋郎幫忙搬竹床。
虞瀅再見到陳大爺,滿懷歉意:“前些天的事情……”
陳大爺笑著打斷了她的話:“也不是餘娘子的錯,餘娘子心裡莫要再繼續過意不去了。再說餘娘子贏了官司,我還沒恭喜呢。”
虞瀅見陳大爺似乎真的不怪罪,她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閒聊了幾句後,陳大爺便趕著去玉縣了。
大兄大嫂屋子有了更換的竹床,大兄就把單人的竹床搬回了虞瀅的屋中。
伏危看到回到屋中的竹床,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之中,黯然嘆息。
這才嘆出一口氣,那何一郎又來了。
伏危看到臉上滿是朝氣蓬勃的何一郎,眉心微微一蹙,詢問伏安:“
你可知何一郎要過來多少天?”
伏安壓低聲音說道:“小嬸讓他過來天。”
說到這,伏安轉頭看向伏危,板著臉喚了聲“小叔。”
坐在輪椅上的伏危轉過頭看向他:“嗯?”
伏安嚴肅道:“我和小叔你說,何家的牛牛可稀罕咱們家的小嬸了,老是在我面前說想要一個與我小嬸一樣好的小嬸。”
經常聽著自己的好朋友說這樣的話,聽得伏安看著何家一叔都越發的戒備了起來。
伏危心道不過是小孩子之間說笑的話,當不得真,也沒有放在心上。
可伏安又問:“小叔,你就不覺得何家一叔對小嬸笑得格外的燦爛嗎?”
伏危望向正與六娘說著話的何一郎,目光落在了他的笑臉上。
嗯,確實很燦爛。
伏安這時嘆了一口氣,憂愁道:“要是小叔和我都去了縣城,何家一叔的家離咱們家這麼近,該如何是好呀?”
伏危:……
他發現,這侄子很會給人造出焦慮。
他原本沒有過這等焦慮。
很好,現在有了。
六娘哪怕故意扮醜,也依舊遮掩不住她身上那股子耀眼的光彩。
這般耀眼的六娘,如何能不吸引人?
叔侄倆的目光許是太過強烈,以至於何一郎很快就察覺到了。
轉頭望去,就看見伏家叔侄皆盯著自己瞧,心下不禁疑惑。
伏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