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寧平日都幫忙清洗草藥曬採藥,你也一直幫忙切草藥,這些也是活,不能當做看不見的。”
她開啟了竹筒的蓋子,伏危腿腳不便,平時都是在屋中幫忙切藥材,許是為了讓他有事做,大家都沒有搶著做這活,所以幾乎大半的草藥都是伏危切的。
伏危說笑道:“難不成你也要給我分銀子?”
虞瀅認真地點了頭:“肯定是要的,你們做的活也是促成買賣的原因,怎能不給?”
伏危只是說笑,不成想她還真有這個想法,笑意一頓,婉拒道:“我便不必了,你給他們便可。”
虞瀅故意尋藉口道:“那不成,你不要,怎麼還我買筆墨紙的銀子?那可貴了。”
伏危聞言,頓時啞然失笑:“那你隨便給吧。”
虞瀅搖頭說道:“公是公,私是私,若是公私不分,再親的兄弟都會因一字“錢”而翻了臉。”
說罷,繼而低下頭細想。
伏危聞言,看著她的目光漸漸柔和。
她的品性卻是很多人都達不到的,他的目光也因此追隨著她。
虞瀅想了片刻後,才言:“按照每日工錢來給的話,那就算是五文錢一日,兩個月裡,你大概是幫忙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那麼就是一百五十文錢。”
說著,虞瀅從中數了銅錢出來,用麻繩穿成了一串,遞給了他。
伏危接了過來,但隨而又遞還了她:“我現在也用不上,便放在你那處保管,減去了筆墨紙的銀錢,平日有需要用到的東西,我便讓你
() 幫忙買會來。”
虞瀅看了眼那不過才遞出幾息又回到自己面前的銅板,愣了一下。
……怎有種丈夫發了薪水後上繳妻子的感覺?
錯覺吧?
虞瀅搖了頭,道:“不了不了,還是你自己拿著吧,等晚間我再與你算筆墨紙的銀錢。我現在得先算一算分給大家的銀錢,讓他們晚上過來領銀錢呢。”
被拒絕了的伏危,垂眸看了眼掌心那沉甸甸的一串錢,眸中的失落之色一閃而過,但還是把銅錢放到了桌面上。
虞瀅與他說:“你若是得閒,順道幫我數一數,分好一百文一串,數個四十五串。”
伏危便也就站了起來,扶著竹床緩緩地坐到了舊席上,與她一塊數銅板。
一個時辰後,相繼數好了四十五串。
這一個時辰數得虞瀅手都痠麻了起來,這大概就是真的數錢數到手抽筋了。
即便如此,現在的她還是格外的愛這種感覺。
呼了一口氣後,她與伏危說:“我大概算了算,四千五百文足夠了。”
這個時候,傳來了敲門聲,接著是大嫂的聲音:“方才吃午食吃得晚,所以我想著今晚就熬粥來喝,但不知二弟,弟婦想喝粥還是吃米飯?”
虞瀅看向伏危,伏危道:“我都可。”
虞瀅正要去回話,但想到得喊伏安去何家一趟,也就打算出去回話。
可正起身到一半的時候,因坐得太久腿麻了,一瞬間的痠麻刺疼遍佈整條左腿,整個人也因此往前傾倒。
伏危眼疾手快伸臂扶住了她的兩肩,穩住了她的身子。
虞瀅暗抽了一口氣,緩了緩後,腿腳的痠麻刺痛感讓她一動都不敢動,一動就刺痛,她只能緊繃著身體,僵著聲音說:“你別動,讓我緩一緩。”
伏危沒有動,望著近在咫尺的女子,近得連她臉上那細微絨毛都可看得清楚。
他不自覺的輕一吞嚥,喉結上下輕緩滾動。
最刺痛的那一瞬緩了過來後,虞瀅稍稍回神,正要與伏危說再等一會會,但看向伏危之際,才發現他們兩個是如此的近。
不過只有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