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賣出去,玉縣的財政也不需要這麼捉襟見肘了。
幾句話詢問過後,知縣想起孫幕僚的事情,皺起眉頭問伏危:“三個月已經過去兩個月了,我怎麼瞧著孫幕僚好似沒有離開衙門的想法?”
伏危想了想,說:“不若大人找孫幕僚好好勸一勸,想必他能理解的。”
周知縣聞言,笑了一聲:“你是仗著我現在留你還有用處,便不打算想法子讓孫幕僚請辭了嗎?”
“在下不敢。”
“不敢,那你還不趕緊想辦法。這蒼梧郡郡下,也沒見哪個知縣有三個幕僚的,此番去郡治之後指不定會被郡守訓斥。”
想到這個,周知縣就覺得頭疼。
知縣現在都沒有安排活給孫幕僚了,就是讓他自己想明白,然後自動請辭。
可孫幕僚就是裝傻充愣,硬是不辭。
這人真是越老越糊塗了,留他一個體面,他卻不要。
鬧到最後,知縣也不想留他面子了。
只是怕不給他面子,那些受過他照拂的衙差,差役會心涼。
伏危應道:“孫幕僚會在年節之前自願離開的。”
知縣挑眉看他:“但願如此。”
從知縣書房出來,屋簷外飄下了濛濛細雨,伏危的神色微黯。
他知道從陵水村方向到玉縣所有牛車的時辰,也知道陳大爺歲數不好,所以冬天不來玉縣了。
阿瀅若要同去郡治,今日就會來玉縣。
這樣的天氣,想必阿瀅今日也不會來玉縣。
這一回,要是又錯過了見面的時候,再見的話,只能等到年節了。
伏危暗暗一嘆,霧氣從口中撥出,白茫茫的。
他收回了目光,由著跑過來的小差役推著他離開。
今日有小雨,小差役自告奮勇的送他回去。
回到家中,敲向院門,是伏安來開的門。
伏安把小叔推進了院中,正要關門的時候,忽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等等!”
那一剎那,伏危以為出現了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