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玩了一會兒她的手。
聞鈺不喜歡這種碰觸,但她忍了,就當剛才的報酬。
裴硯青突然說:“下次你可以……”
她聽見那四個字。
兔子
聞鈺馬上在腦海裡想出了那個場景,如果是那個姿勢,她甚至很可能會打溼他的襯衣領口。
她氣血上湧,幾乎跳起來衝出臥室。
“我要吃早飯。”
九點三十八,她被裹的嚴嚴實實,裴硯青的專職司機給她開啟車門。
“真的不要我陪你?”
裴硯青把她的針織圍巾又繞了一圈,從他的視角看,聞鈺像個草莓餡的白團子,他沒忍住,想要親她的額頭。
聞鈺趕緊躲開,縮排車後座,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總是對他們之間的接觸產生焦慮感。
裴硯青沒說什麼,把熱水塞進她懷裡,說:“早點回家。”
此時,街口的那輛豐田緩緩離開,開車的男人一手打著方向盤,一手撥通電話:“蔣哥,你的小兔子終於出窩了。”
那頭,市中心最大的夜總會里,蔣則權笑著“嗯”了一聲,按滅手裡的菸頭,煙霧繚繞裡,他半靠在真皮沙發上,長腿隨意的搭到桌邊,整個人有點痞氣。
尚遠集團涉獵許多產業,這家夜總會說是尚遠旗下的,但實際上是蔣則權自己隨手玩玩買的,別人說他風流浪蕩,但實際上他對女色沒興趣,他只對賺錢有興趣。
“兔子今天什麼樣?”
兩張照片立馬傳來。
蔣則權欣賞了一會兒,說:“漂亮。”
男人沉默半晌,猶豫著:“……蔣哥,裴硯青很重視她,這兔子再漂亮,你最好還是別沾染。”
蔣則權嗤笑一聲,“我可沒說兔子漂亮。”
“那是?”
“我是說——兩百億漂亮。”
他站起身,牆壁上的鏡子照出他的臉。
蔣則權看著自己,問:“你說,我這張臉,有幾分像他?”
“至少八分。”
“到時候別打臉,挑個光線亮的地方,我肋骨斷了都沒事,但一定讓兔子看清楚我這張臉。”
“蔣哥,聞書然真的和她……”
“警局的那人去取證的時候親耳聽見的,聞釗那個老婆都氣的進手術室了,這兄妹之間,真要沒點什麼,你信嗎?”
“那個醫生叫姚恙,按他的日程表上,聞鈺大約三個小時後會做完心理諮詢下樓。”
“行。”
“蔣哥,你立的這人設會不會有點過於慘了?家裡欠鉅額高利貸自己在夜總會打工還被混混霸凌?”
“這還慘,我還嫌不夠慘呢。”
蔣則權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髮型,“讓那幾個人使勁踹,要是演的不真,壞了我的事……”
“明白,一定往死裡整您。”
蔣則權掛了電話,讓人給他找了套服務生的衣服換上了。
經理在一旁有點誠惶誠恐,“蔣總……您這是幹什麼?”
蔣則權把袖口挽起來兩厘米,笑著說:“接客。”
蔣則權
“姚醫生。”
聞鈺有點侷促地站在門邊,她的社交能力不太好,特別是面對這種據說是有權威的心理醫生。
“聞小姐,直接進來就好。”
姚恙眼裡笑意溫和,起身倒了杯水給她,他穿的很休閒,白衛衣牛仔褲,看起來跟男大學生沒什麼區別。
他其實對聞鈺有點意外。
能和裴硯青門當戶對的,大機率是某位驕縱跋扈的千金小姐,但聞鈺沒有絲毫鋒芒,她很謹慎,待人過於禮貌,而且到陌生的環境會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