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聞鈺發的訊息,說她在聽講座。
裴硯青有極大的耐心?,他安安靜靜的守在他們學校小禮堂下面,等著她出?來。
聞鈺旁邊跟著個男的,應該是她學長,倆人說說笑?笑?的從他旁邊路過?,聞鈺壓根沒注意到他。
裴硯青只好尾隨了一段路,但他們好像並?沒有要分開的意思,他咬了咬牙,走上去拽住了聞鈺。
那?個男生看著他,問聞鈺,“這?是?”
聞鈺沉默了幾秒,說是前夫也不合適,說是老公更加不合適,但說是陌生人又未免太絕情,於是她說:“普通朋友。”
“你先走吧,我和他有點事。”
“好。”
裴硯青和她並?肩坐在櫻花樹下面的長椅上,這?塊地方沒有什麼人經過?。
他沒有問,為?什麼說他是“普通朋友”,他沒有奢求她在別人面前承認自己的身份,儘管他無?名指上一直戴著戒指。
“……這?個,你看看。”
裴硯青把檢測結果送到她面前。
他甚至為?即將要說出?口的話臉紅,雖然害羞,但努力掩飾住,聲線平穩:“我是乾淨的,聞鈺,我沒被睡、睡過?。”
聞鈺看清楚上面的字,挑了下眉。
“你去做處男檢測?”
裴硯青喉結滾了兩下,“嗯,這?個不會錯的,是科學的,你不相信我,你可以?相信這?個。”
聞鈺看他的眼神有點複雜,她看得出?裴硯青眼裡的那?種希冀,希望得到她原諒的那?種渴望。
但是……
“裴硯青,那?天發生的一切,灌酒,把你和那?個人弄到一個房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指示蔣則權乾的。”
“我只是要你愧疚,和我離婚,所以?只是做戲,沒有真的要你和他上床。“
裴硯青臉色空白了。
他愣了很久,說不出?話。
半晌像聽到什麼笑?話,提起?嘴角,“你別開玩笑?了,我知道是蔣則權做的,你為?什麼要替他開脫?”
裴硯青潛意識裡不想面對現實。
聞鈺接著說:“如果是蔣則權做的,以?他的性格,難道會心?軟嗎?難道會僅僅只做到這?個地步嗎?如果他真的存心?要陷害你,別說是讓你和別的女?人睡,他甚至會做的比這?個更狠。”
“是我打電話讓你去碎金,是我往酒里加安眠藥,是我讓蔣則權把你弄上樓。”
“我甚至還?看了那?個大床房的監控,所以?你在浴缸裡昏迷的時?候,我才能及時?趕到。”
“你是不是處男,對我來說,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我只在乎,你什麼時?候跟我離婚。”
花期
裴硯青躲開聞鈺的視線, 收回那張現在顯得特別可笑的證明,低下頭,沒有說話, 有液體滴落在紙上, 把墨暈染開。
他手指顫抖地把紙撕到粉碎。
這個過程花了他很長時間, 因為一隻胳膊還有石膏, 動作很不流暢,他在對那張紙發洩, 但?他看起來卻比那張面目全非的紙更痛苦, 更破碎。
聞鈺在等他的回應, 他始終沒有再看她,執著地陷在自己的世界裡,像塊被封凍在琥珀裡的動物屍體。
這是?完全沒有理由再繼續的婚姻。
兩個人一起在沙灘上搭城堡,一個生怕漲潮會把城堡淹掉, 所以拼命想?要在日落之前搭好?, 一個起初在旁觀, 什麼忙都懶得幫, 後來發現?真初具雛形了, 開始搞小破壞, 但?另一個也?沒怪她, 自己忙到筋疲力盡,等到人家終於覺得自己快搭好?了,興高采烈地給?她看,她一腳把城堡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