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就是剛好到了城裡,一個個地都變成了短命鬼?”
“說是這些人都還沒死,只是處於假死狀態,如今會看病的都差不多死絕了,就連令史都沒能逃得一命,”
“剩下的就算會看病,也絕對不會來了吧?”
“這個時候連給他們找個死的理由都難,更何況是將他們給救活?”
說到這裡,那田三突然壓低了聲音一語驚人地道:“要我看,這不會是那位貴人知道自己可能犯了禁忌之罪想出來的脫身之詞吧?”
“畢竟殺絕一方活人之醫,百姓有病無藥,必然有造!”
“啪!”
看著田三越說越離譜,莊炎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直接把桌上的碗都給拍得‘跳’下到底面自殺了。
“田三!老子現在不需要你耍聰明。”
“老子要你怎麼裝糊塗,你能不能做得到?”
他手指著田三,唾沫星子直接濺在他的臉上了。
田三立刻閉了嘴,再也不說話了。
莊炎明也知道田三說的都有道理,也沒有繼續深入怪罪下去,沉吟片刻道:
“不管背後是陰謀還是陽謀,林少謙後續會不會栽贓陷害,但畢竟如今郡丞大人親自傳了令,要我二人去把屍體給帶出去,我們就必須去做。”
“只是在此之前,我們必須要準確地做好記錄,不能破壞任何蛛絲馬跡。”
“你小子的記憶力不錯,看了一遍,把所有人倒下的狀態畫出一個大概,這對你來說並不難吧?”
田三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莊炎明和他都是奉命而來,不是他們情願不情願,都是必須要這麼走一圈的。
於是田三就和莊炎明二人直接走向了暗室的更深處,不久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了。
他們走後。
陸成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還在依舊消化他們之間對話之間殘留的含義。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婉兒突然被嚇得低聲哭泣起來,哆哆嗦嗦地揪了揪趙柔的手肘處的袖子:“小姐,他們?”
俏臉煞白:“他們是不是說我們都死了啊?”
“別亂說!”趙柔其實也嚇得厲害,不過她還是強自鎮定道:“你看你、我還有我父親,這不是都好好的嗎?”
“可是?”
“可是?”
“他們明明都說?”婉兒的眼睛裡都是迷茫之色。
沒說下去的詞是:
會治病的都死絕了。
不就是說老爺和小姐都死了嗎?
“他們可能是故意說給我們聽的,好從我們這裡聽到一些他們想聽到的事情。”趙柔一邊安慰婉兒,可是心裡卻不由自主地也害怕了起來,然後求救趙拓撲:“父親,您說對吧?”
趙拓撲陰沉著,面色不改,緩緩地點了點頭,聲色沙啞道:“不排除有這個可能。”
“只是。”
就在這個時候。
“啪嗒!”
之前兩人消失的方向,重新響起了鐵門被開啟的聲音,然後,從裡面走出來了一隊隊的皂衣,
這些皂衣,兩人一組,前後都提著木板子。
木板子上面,似乎隱隱約約地躺著什麼人,
待到靠近幾人待著的柵欄牢房時,因為石門開啟的方向正好讓他們都看清了那躺著的人的面貌!
“蹬蹬蹬蹬!”婉兒立刻不由自主地快速倒退,
“鬼!”嘴裡厲喊著。
“嘭!”退到後面,後腦勺直接撞在了鐵柵欄上。
然後再嘭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接傻了。
趙柔兒也是一臉煞白了,雙手緊緊地握著拳頭,拳頭裡面的掌心處全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