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的話,應該是一處地牢,地牢的頂部有微弱的光芒,地上全是乾枯的雜草,而且還有些異味。
地牢之中,還有一人,頭髮略有些散亂,此刻正趴在一處柵欄上與對面的人對視。
而且肩部也在緩緩地顫抖著,不停地喃喃說;“柔兒,爹對不起你,爹害了你啊。”
聽到這聲音,陸成就猜出來了他的身份,應該就是自己這肉身的便宜師父了。
只見另外一個牢裡的趙柔和婉兒此刻也是對著趙拓樸,趙柔不停地搖頭說;“父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趙拓樸並沒有任何隱瞞地道:“有一位貴人巡遊到郡城,生了重病,郡城裡的所有醫師都束手無策,雖已上報朝廷請了御醫,但畢竟山高水遠,從京城到這裡至少也要半月的工夫。”
“五日前,那貴人病情突然加劇,府衙就召集了整個郡城及其下所有縣裡面的醫師來此,為貴人一同會診。”
“我等商議之下,認為他是腎精不足,水洩不通,與郡府裡面所有的老神醫一同開了藥方。”
“沒想到就這一副藥下去,貴人的病情立刻惡變,我等全部人都被抓了起來,說是我們共同欲要謀殺皇親國戚。”
“唉!”
趙拓樸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緊接著又說道:“現在也不知道那貴人的病情如何,若是等到御醫到來,治好了那貴人。並且要說明我等所開之方無誤則罷,若是那貴人真出了問題,我等恐怕都得難逃一死了。”
“只是柔兒你!”
趙拓樸有些話沒有說下去,如果他被定了罪,那麼趙柔就會被貶為賤籍,入教坊司估計都還不夠資格,因為趙拓樸不是什麼達官貴人,趙柔也不是書香世家的女子。
那麼等待趙柔的,好的恐怕就是為奴為婢,壞的甚至可能被轉手至尋常的煙花場所。
趙柔聽了,立刻臉色變得煞白,抓著鐵柵欄的雙手立刻用力極了,嘴巴顫抖地說:“父親,女兒就算是死,也不願意被賣去那種地方。”
趙拓樸立刻說:“柔兒,若我真有任何不測,你一定都要好好地活下去,我在來此地之前就已經請了我的一些老朋友,給他們作了交待,只要有機會,就會幫你脫身的。”
趙拓樸不愧是人精,來郡城之前就嗅到了不對勁之處,提前作了安排。只是,趙拓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些個安排,能不能在那位大人物死後,還稍微能有那麼一丁點的作用。
畢竟,在大秦國,幾乎沒有幾個人願意有那麼一絲想法得罪那個貴人的。
接著趙拓樸又說:“柔兒,不管其他人任何問你,你都只需要如實說明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希望一切不會到最壞的地步。”
趙拓樸也沒有說那貴人的名字,他知道趙柔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不好。
“父親,我想要爹爹帶著我回去。爹爹肯定可以帶我回去對嗎?”很少撒嬌的趙柔忽然略帶撒嬌著說,只是不太會,說著說著的時候眼圈就紅了,
眼神裡充滿著害怕,然後有時沒時地看其他地方一眼,眼神中略有點落寞。
這些小動作自然無法逃離趙拓樸的眼神,趙拓樸沒由地微微嘆了一口氣。
女大不中留
而後轉頭,用極地的聲音道:“你要也死了最好能直接死乾淨點。”
陸成略有些愕然,不過馬上就明白了,是趙柔單方面地說趙拓樸把他陸成逐出了趙氏醫堂,並不是趙拓樸,所以此刻,趙拓樸還是他的師父,所以陸成現在還是他的徒弟。
陸成慢慢走近,喊了一聲:“師父!”
趙拓樸看了一眼趙柔一眼,然後緩緩遠離了趙柔,似乎接下來的話不想讓她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