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看了於浩一眼,沒說話,而是傳音道:“於老頭,你之前和我說,你想收那郭永琪為學生,我答應了。”
“這陸成,就歸我可好?畢竟你門下弟子名額如今已滿,再多一人,恐心力略有不足啊。”
於浩頭都沒回,雙目死死地看著陸成,吐了一個字:“滾!”
然後再加了一句話:“不要臉!”
只是盯了許久,直到看到陸成走開了步子,似乎都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東西,不禁略有些失望之色的同時,還有些茫然。
心裡的想法是:這他孃的是開的什麼聖宮啊?兩句真言淬鍊的浩然正氣竟然都填不滿?
還不顯形?
李晟看到於浩的表情後,也是眉頭微微一皺,看向陸成的神色也略有怪異。
真言淬身,聖宮不顯,要麼是聖宮實在太過浩瀚,要麼就是根基不穩,根本沒有足夠的才學底蘊。只是誤打誤撞而已。
畢竟有一些讀書人的真言,也來自於江湖和道佛之口。
黃閒萊這邊氣得差點吐血,眼看著陸成靠懟自己來提升修為,也不知道是該氣好,還是該樂好。
陸成眼見黃閒萊不說話了,也不得理不饒人。
陸成說話間,還略有幾分傲氣。
開什麼玩笑,要真說治病救人和醫理,我雖然在數量上比不過你,但是在質量上和醫理上,中醫和西醫雖然理念不同,但我好歹也是站在了最巔峰的那一撮,我又何必覬覦你的傳承?
陸成從來沒有看不起過中醫,但也從來不接受被中醫的看不起,什麼治標不治本這類的話。
難道平均壽命的提升,就只是和生活水平提高有關的麼?
如果不是看在黃閒萊似乎與於浩的關係似乎匪淺的份上,陸成還真的不願意出手趟這渾水。
黃閒萊這回真的怒了,“豎子好大的口氣!誰不知把頭裝上去自可活命,能如何裝?”
“你如此心境,也著實擔待不起醫師兩個字,早早脫離醫門,倒是為我醫門除害了。”
於浩趕緊站出來解釋:“黃兄,陸成年幼,不精通醫理,才如此輕浮。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須言,趕緊給黃御醫道歉。”
於浩可是好不容易才從於浩那裡求來的醫家殘經真解,那是經文的真跡,而陸成又學過醫,若能從中悟得一二,絕對會超越大部分的儒修,快速成長。
陸成就說:“你代表不了醫家,即便所有人都稱你為醫家鉅子,也不行。”
“身在醫門,為害不為害,是看他做了什麼,而不是看他說了什麼對醫門不敬和不利的話。”
“冠冕堂皇之語,誰都能說。”
“我行醫之時,從未錯行方,從未診治。只是講一句不過把頭裝上去幾個字,喜歡讀書幾個字,就是醫門之害。”
“這是什麼道理?”
“黃御醫願意信則信,不信則罷。”
“古人有言,法不輕傳、道不賤賣、醫不叩門、師不順路。”
“你不信我能救你,就自己信,也無人強迫於你。”
雖然黃閒萊是醫家鉅子,身份極高,但陸成並不會因為自己如今只是個小小的醫師,就覺得自己所學能夠被人因不知之名義,隨意地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