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自遠處的黑暗處傳來。
“果然是老趙他們,他們的魂魄也被關了,快把他們也放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聞聲,趙拓撲與趙柔幾人同時抬頭,赫然看到將近四十個人,一同向他們這邊靠來。
為首的赫然是十幾個中年以上的中年人或是老者,皆是如同趙拓撲一樣的身著醫師服。
趙拓撲一一望去,口中有驚恐也有驚喜地道:“老金,老陳,你們也?”
“別多說了,咱們如今都處於了假死狀態,應該是有人施法將我們所有的魂魄都驅逐出了身體,才導致了眼前的局面。”
“而關我們魂魄的這些柵欄,都是法器,不過好在老於有一弟子乃是修行者,想辦法開啟了困住他們的法器,然後一一把我們也解救了出來。”
趙拓撲正說著的時候,果然從人群中走出來了一個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手中微微一施法,就解開了幾人困住的鐵柵欄的門鎖。
而後給自己的師父回報說:“師父,可以了。”
於久,乃是與柳縣接壤的黃縣的一名老醫師,聲名遠揚,大部分的人都認識,而且為人謙和,所以在眾人眼中都有一定的份量。
於久見趙拓撲拉著趙柔與婉兒走出之後,就惡狠狠道:“這一次沒想到他竟敢冒如此大不韙,將我們整個郡城包括縣城裡面的醫師全都置於死地。難道就真不怕聖上怪罪下來麼?”
“而且,即便我們有罪,但罪也不及妻兒!”
“他竟敢如此!若有機會,我一定將此事上報於黃御醫!”於久很憤怒,非常憤怒。
醫家傳承本就不多,從古自今,就很少出現有把一個地方所有醫師全部殺絕的情況發生,而且還連罪妻兒,這簡直就是草菅人命。也是置一方生民於水火。
生老病死,除了病有醫者可治,生老死全都是聽天由命。
若無醫家坐震一地,想也能夠想到,一地之人的平均壽命,恐怕會直接降十年以上,甚至更加多都不為過!
那人是如何有這種膽子做這樣的事情的?
於久想不通,甚至沒有人想得通。
醫家自古就不與其他傳承爭名奪利,就是固守一隅,如今已經落寞,也不可能得罪什麼人。
就算一個人得罪了,總不至於一個地方所有的醫師都得罪了人吧?
這無疑是對醫家的蔑視和挑釁,而且是不死不休的挑釁。
“於老哥,你先消消氣。這件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講得清楚的,即便是要上報給黃御醫,也要先等到見到黃御醫再說。”
“如今之計,我們恐怕還得先一起齊心協力,先想想有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們魂魄歸身的辦法才是大計。”另外一名老者先勸道。
“是啊是啊!”另一人也是應付著。
於久剛剛也只是突然被情緒衝昏了頭腦而發洩,並不是毫無頭腦地怨天尤人,
聽了眾人的勸導之後,他當機立斷道:“我剛剛的失態,也讓諸位同道見笑了。現在我們說得不好聽點,就是一條繩子之上的螞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各位同道都再次清點一下自家的子弟,看看可否還有遺漏。免得到時候因為這些小事而傷了和氣。”
這般說完,於久又才對趙拓撲道:“趙醫師,你們也就三人嗎?”
“這兩位,都是你的閨女?”
趙拓撲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們只有三人。”他並沒有解釋於久話裡面的婉兒並不是他女兒的措辭。
只是趙拓撲這麼一說之後,趙柔立刻急了:“父親,陸成沒在。陸成也和我們一起來了。”
聽到趙柔這麼說,於久再看向了趙拓撲,若有所思。
趙拓撲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