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的公關部以平息事件輿論為主要目的,至於給胡燁那些人教訓,可以待到以後,另有人做。
但即便如此,她的澄清微博一出,網上還是立刻輿論翻轉,出現了一大片對胡燁的罵聲。
‘臥槽!誰要是打我媽,別說打回去了,就是直接砍死那傻逼都能接受’
‘這麼看來季灼還挺有血性的嘛’
‘這踏馬必須打回去啊,不打回去我才看不起他’
‘這就合理了嘛,誰十幾歲的時候看到媽被打了能不衝動啊’
‘還是我有先見之明,那個胡燁一開始發博的時候我就覺得茶,十年前的傷了,就算骨折了能養多久,他現在來一句傷已經好了?’
‘還他媽私生子,我搜了一下季灼明明比那個胡燁大一歲,私生子其實是胡燁吧’
‘看工作室的發文,其實問題最大的是那個隱身的爹啊,胡燁怎麼不恨他爹’
‘就捏軟柿子唄,噁心’
‘這麼惡毒的人,封殺吧’
‘只有我的關注點在於季灼真特麼慘啊,堪稱娛樂圈從不賣慘但真實情況最慘的藝人了’
……
安琴看了一圈熱搜,又關注了會兒季灼的表情和狀態,小心翼翼地告訴他:“別擔心網上這邊,都已經解決了。”
季灼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她的手機螢幕,又毫無波瀾地收回眼,彷彿對這一切都沒有任何關心。
作者有話說:
虐完了,明天見面!以後甜!
田雙接到任燃電話的時候,剛剛幫季灼處理完醫院的後續手續。
任燃此時已經下了飛機,正在往醫院趕。
田雙道:“你別來醫院了,要不直接去公墓吧?灼哥已經自己去了。”
“他母親已經……”
“是,”田雙嘆氣,“走得很快,沒有什麼痛苦……”
但把痛苦都留給別人了,田雙默默吐槽。
“灼哥不準備辦葬禮,不過公墓的位置已經買好了,剛剛送去。”
“他一個人?”任燃蹙眉。
“是啊,又沒有別的親戚,而且他也不願意讓我們陪著。”
田雙想起季如雪死前說的那些話,心裡就氣不打一出來。
她沒有像安琴那樣顧慮那麼多,趁著任燃轉道去公墓的路上,一股腦兒地全都在電話裡說出來了。
包括季如雪最後留下的那兩句話。
末了還加了句自己的總結:“你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父母?”
聽筒裡一直很安靜,田雙這才驀地意識到剛剛只有自己在叭叭叭地一通輸出,任燃一個字都沒說過,只安靜地聽著。
“任少?”
“……嗯。”
任燃深撥出一口氣,田雙說的那些東西,一字一句都像在剜他的血肉。
一顆心彷彿被放在絞肉機裡絞得跟塊兒爛肉似的,疼得他喘不過氣來。
一張嘴就是鐵鏽味,口腔不知道哪裡被他自己咬出了血,都沒有察覺。
是啊,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老天又為什麼讓這樣的父母落在季灼的頭上?
任燃攥緊手指,望著窗外,心裡翻江倒海。
季灼將季如雪葬在松山的公墓裡,旁邊就是外公外婆。
這裡很清靜,在山頂,可以俯瞰整個公墓的模樣,冬天的綠植樹木都已經枯萎了大半,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都是墓碑。
鐵灰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雪,雪花很小,落到臉上很快就化了。
一抬眼便能看見從天而降的片片白雪,但在這樣灰撲撲的天空下卻不顯美麗,倒像是灰塵。
季灼站在山頂靜靜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