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受什麼?”季灼皺眉,本想罵的,但看著任燃的臉色確實不像說謊的樣子。
“你難受我就會難受。”
任燃不等他反抗,將他攬過來,像抱個大玩偶一樣抱著。
季灼無奈,只能任他抱著,背上的手還在很有節奏地拍拍捏捏,索性閉上眼。
他累極了,閉眼沒幾秒便陷入了沉睡。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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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因為事情都結束了突然放鬆下來的原因還是怎的,季灼睡了很久。
中間迷迷糊糊地睜過一次眼,看見模糊的任燃的影子,然後那個人靠過來吻了吻他的額頭,於是季灼便又沉沉睡著了。
他的夢很混亂,幾乎快把從出生的這二十幾年都給囫圇地再經歷了一遍。
只是夢裡很奇怪,他第一次見到的任燃不是在出道後,而是在大學的時候。
或許那時候只看見了那一面,他都已經忘記了,沒想到在夢裡竟然又出現。
太多的畫面在他的夢境裡重現,人影一個疊著一個,越往後便越像是同時播放了好幾部電影一般,嘰嘰喳喳亂七八糟地在他的腦海裡打轉,讓他的腦袋脹得彷彿要炸掉。
季灼感覺自己出了很多汗,渾身都脫力,軟綿綿的,又缺氧,宛如一條瀕死的魚,長大嘴巴卻無法呼吸。
“他發燒了,嗯,對,1506號房。”
任燃交代完,掛了電話。
找的醫生已經在路上,此時已然是半夜。
他回來的時候就有預感季灼可能會生病,將準備好的感冒藥提前給他吃下,但病情來勢洶洶,依舊沒法阻攔。
裹在被子裡的人此時滿身大汗,漆黑的額髮都被汗水沾溼,貼在蒼白的側臉。
病氣讓季灼顯得有些孱弱,沒有了平時的冷酷張揚,也不像任燃偷親他的那次那樣睡得氣鼓鼓的。
他的腦袋陷進了潔白柔軟的枕頭裡,有些不安地輕輕動著。
任燃一直在給他擦汗,面板的溫度燙得他心驚肉跳坐立難安,束手無策的感覺很糟糕,眼看著季灼在病痛和夢境裡苦苦掙扎,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伏在床頭,小聲地在他耳邊哄著。
“……半年生了兩次大病,你乾脆息影個一年半載的調養調養身體吧……”
任燃嘆氣,雖然他知道季灼肯定不予採納他的建議。
醫生來得很快,稍作檢查之後,給季灼打了劑退燒針,又開了口服的藥。
等到快早晨的時候,再開始打點滴,輸了些葡萄糖。
任燃看著那片青紫的手背微微出神,他握著季灼的手心,卻不敢用力摩挲,怕弄痛。
但眼下這種情況,無力感又太過強烈。
他恨不得自己去替這個人受這些罪,也好過只能在這裡無措地守著。
“別生病了,別難過了,別在意那些人了,以後有我一步都不離地守著你,好不好?”任燃摸著季灼的指尖低喃。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寂。
季灼昏睡了很久,即便任燃一直在用棉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