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錯就是那麼聰明,田理麥的一個眼神他都懂。
“弟,也沒有什麼事,剛吃完飯,我想出來走走。”
田理麥說完,楊錯笑了笑,那笑裡彷彿是說:哥,騙人吧?!
看了楊錯的笑,田理麥也笑了。
“弟,我的什麼事也瞞不了你,走,我們邊走邊說。”
“哥,是什麼事?”
天還沒有黑,夏天的日子白天長於夜晚。
田理麥看了看遠處,他發現,遠處的田野有了變化,他記得幾年前他以“準女婿”的身份來這裡時,這裡的田野全是稻田,那時稻田裡水稻剛剛拔節下灣,有的開始散籽了,當時看著那些水稻有一種離秋天不遠的感覺。
而如今呢?稻田沒有了,稻田全部改成旱田種上了茶葉樹,田野裡的茶葉樹只有人的半腿高,看得出來,改種茶葉也就是近一兩年的事,不會是三年以上。
田理麥帶著楊錯走的地方是當初雷京京陪他一起走的地方,田理麥對這個記憶深刻,因為當初雷京京是一名大學生,能言善辯的。
“弟,我的確是有事想與你商量,但這事回到晨溪大寨後就不要去告訴別人,我想暫時還是處於秘密狀態好。”田理麥站住,看著田野中那些成長的小茶樹。
“哥,你說吧,是什麼事?弟的為人你是知道的,其實不用你說,我知道哪些事能說,哪些事不能說的。”
楊錯用手去摸了摸一棵小茶葉樹。
“弟,這事呢,是件大事,我已經徵詢過你雯雯姐的意見了,她很贊同我。我其實很感激她。這個事情就是,根據我與雷倩倩姐姐她生前的約定,我答應她贍養雷伯伯、雷伯孃,今天早上,我已經給雷伯伯、雷伯孃說了,但他們沒有答應,因此,我想今天晚上請親戚們勸勸雷伯伯和雷伯孃,比如象那位雷大哥。”
田理麥把事情從來龍去脈全告訴了楊錯。
聽了田理麥的話,楊錯一點也沒有覺得驚奇,因為,他已經對田理麥要贍養雷伯伯、雷伯孃有所耳聞,在以往,田理麥好象也無意間流露過。而楊錯呢,對田理麥的為人處事是清楚的,從不輕易承諾什麼,承諾了就必須“行必果”!
“哥,你贍養雷伯伯、雷伯孃從事,我就不發表意見了,我擔心的是雷家的族人和親戚們會不會充當說服雷伯伯、雷伯孃的角色!?”
楊錯說話的表情看起來就很擔心。
“弟,贍養雷伯伯、雷伯孃的事我不需要你發表意見了,我已經定了。我只是就請人說服雷伯伯、雷伯孃的事與你商量一下,看用哪種方式恰當。”
“哥,你準備用哪種方式?”楊錯看著田理麥。
“有三種方式。第一,如果能夠請動雷伯伯、雷伯孃的族人、親戚們的話,由他們輪流做雷伯伯、雷伯孃的工作,直到他們答應為止;第二,在做好雷伯伯、雷伯孃的族人、親戚們工作的基礎上,舉行一個家庭會議,由大家透過會議的形式說服雷伯伯、雷伯孃;第三,請鎮、村兩級組織出面做工作。”
田理麥說話的時候看著遠山,此時,天已經開始暗了下來,遠山顯得有些朦朧並逐漸模糊起來。
“哥,你這三種方式,恐怕採取哪一種都不行,要綜合實施。但我感覺最基礎的還是要與雷伯伯、雷伯孃的族人和親戚們取得一致意見。”
楊錯的建議很有建設性。
兩人正在討論得有勁的時候,雷德善找來了。
雷德善離田理麥、楊錯大約五、六十米遠時,便大聲說道:“小田,小楊,你倆快回來,雷家老年人找小田有事。”
“哥,雷大哥找來了,雷伯伯找你有事,再說天也黑下來了,我們回屋去吧!”
楊錯對田理麥說完後立即大聲答應雷